算，反倒是周喻在他微信里蹦次数多了，让顾铭有奇妙的逆反心。

    最后即便决定了要去，他也没跟周喻说。

    是周三，拾光租的是设备先的商业录音棚，工作日只午开放。顾铭路上堵了会儿车，到的时候晚了半小时。

    周喻早了棚，站摄像机前等录音师慢慢给他调试设备。

    顾铭是由工作人员领来的，推开调音室木门的第一，他就看见个粉红的影。

    时隔一个多星期见周喻，对方不知是不是为了应景，竟然穿了件宽松的粉卫衣。

    周喻像早料到他会来，大大方方隔着玻璃朝他招个手。

    顾铭愣了愣，有贺兆先例，显然不是谁都能hold住这粉颜，但周喻穿着明显没什么压力。

    甚至可以说得上合适，看着不那么里气了，甚至有儿…。

    “二周，”室唯一的录音师敲敲玻璃，“你那里还一直在录呢。”

    周喻自己的耳机，随后再拿手指了指顾铭，说了句话。

    录音师回，看见顾铭就连忙起：“哎作曲的真来了啊，刚着耳机没听见…你好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，工作辛苦了。”顾铭跟他握过手。

    虽然一般为了不影响歌手发挥，录音棚里的人会尽可能的少，今天竟然少到只剩他们仨了。

    “这边有耳机，音都是调好的。”录音师将空余的耳机给顾铭递过来。

    顾铭上以后，就能听见周喻的声音了，就是他这副耳机不带麦，周喻只能听得见录音师讲话。

    “哎，顾顾一来，我就特张。”周喻笑，看着顾铭：“你着张考官的脸知不。”

    顾铭一脸平静，说：“我的是顾考官的脸。”

    录音师直接就笑了：“小哥有讲冷笑话的天赋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什么？”周喻明显半儿都听不见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说的冷笑话。”录音师说，“二周还张不？我能不能提前班就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遍过一遍过。”周喻拿手比了个1。

    “一遍过不了你给我发加班费。”录音师说完，低控起调音台。

    顾铭没坐，站着，慢慢听见前奏的低音号声从耳机里传来，目光意识看向周喻。

    莫名还张的，但周喻显然不张。

    钢琴畅的声音切，周喻人站那儿，上灯光虽然打着，但棚里整不算太明亮。

    他就像个站在光与暗界的人，随便踏一步都可能是到另一个世界去。

    “电线分割灰的天，和雨后陈旧的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