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俯，泽如同真正白银的银发垂落在影中。

    ……奇怪，刚才这个男人的发有这么吗？

    低着的佩格看着一只漂亮的赤足踩在散发着银辉的发上，而一只同样漂亮的手轻巧地抬起了她的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被迫上移，看到一双金的睛，她在金的睛中看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和人类嗓音音质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这个包厢里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会拯救你，拯救你即将堕落的灵魂，”撒轻柔而又冷漠地说，“所以，告诉我，你为何决定要去犯罪行，什么人用利益诱惑了你？什么人用暴力迫了你？什么人用谎言欺骗了你？来吧，告诉我，在神面前，不可说谎。”

    第29章 开学季 4

    被住的佩格只觉得大脑里空白一片。

    她用了很时间，也可能只是几秒，才觉自己从海或者是宇宙回到了玛利亚卡这个星球上。她看到和她对视的不属于人类的睛，她觉到冷汗给肤带来的蚂蚁爬过的瘙，她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咔哒咔哒打架……如果不是有椅背支撑着，佩格以为自己会像一只化的冰淇淋，在地上成一滩。

    但是她没有，她还在尽力说话，虽然她本不知自己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听不懂……听不懂你说的……”

    撒挑起眉。

    祂怀疑才苏醒不久的自己可能是太虚弱了，以至于一个小女孩都能抵抗住祂的神威，虽然这抵抗十分勉。银发的神明于是思忖了片刻，考虑是等这小女孩说实话，还是直接打开她的大脑看。

    阅读记忆的法术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对成年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，对一个孩来说，造成影响的可能就是百分之百了。撒叹了一气，着对方的手指稍稍松了一分力气，对着快要哭来的小女孩左右打量。

    “玛利亚卡说，”祂像是唱赞诗一样念到，“你应该宽恕孩童，因为孩童不知善恶，不分好坏，无法明辨有益或无益，所以应该宽恕他们，教导他们，指引他们，让他们行走在正确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祂念着佩格完全听不懂的话，凉丝丝的银发贴近佩格发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把实话说来。”

    佩格已经渐渐平静来了，她的手指了椅板边缘，脸上却一个非常讨人喜的甜笑容。

    “请救救我，”她说，“我听到老师们商量，要把我卖去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