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，二号想，他喜和撒相。

    如果说它和唱诗鸟是因为算是同类而互相针对，那么它和公正之神就是很多年的老对了，因为公正的骑士总叫它一撬一个准。

    “我会注意黑龙枪的。”撒说。

    因为他并非是撒的信徒，而是被撒雇佣的雇佣兵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祂答应说。

    二号从盥洗间里来，发现公正之神已经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这句难得的真表白让撒瞪大睛，因珀修了祂的，放柔了声音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他拍了拍手，一房间的垃圾都让影位面吞去，然后他回过，低声叮嘱撒。

    原本想说别担心的撒和他对视，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关于撒并非一开始就是神明这一，其实在这只鸟的一些话语中并非没有破绽，只是二号从未往那方面想过。比如说这句话，祂习惯说神明会因为人类生病，而不是说“我”会因为人类生病，又比如在他们初遇的那一天，黑龙枪替他找回的记忆里，撒曾经对黑龙枪说和它为同类是一件让人到羞耻的事……撒想要隐瞒他，却没有费心隐瞒。

    黑龙枪很想表示自己并非有意针对公正之神，但谁叫这位神明手的骑士力量最为大，品行最为洁，黑龙枪最喜为正义而战的骑士了，无论是躯还是灵魂，吃起来都格外有嚼劲，而它从来也不是能控制住腹之的神，曾经有一年，它连续从公正之神那里引诱走了三名骑士，吃得心满意足，接着被公正神殿列为必须讨伐的异端。

    黑龙枪计算着他主人消气的时刻，自己偷偷跑回来，没想到会在房间里遇到公正。

    因珀修的一双睛弯了弯，因为用五岁男孩的形象行走人间，他这个孩气的笑容格外可真挚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这只鸟对他没多少戒备的缘故。

    没有伪装的二号走到祂后，将玻璃窗关上。

    在他们这里，雇佣费用早已结算，反正接来都是二号的活时间。

    “如果人类了问题，神明是会‘生病’的，”撒随说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不是冲突的好时机，黑龙枪判断，于是它蹲在墙角，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普通的手杖。

    一个信徒可能会因为这个真相而崩溃，雇佣兵却不会因为老板的真实份暴而叛变——反正有人付钱就是了，是给谁活。

    莉莉在睡梦中翻了个，而撒盘着小小的，卧在窗沿。

    不过说实话，撒到底是不是神明，或者是不是一个正版神明，和二号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二号于是也神了。

    “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别让我们再听到你死去的消息啊。”

    “神明是不会冒的哦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你小心二号，”因珀修严肃说，“他上有什么不对，但那觉太微弱了，我说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神明也好，神也好，只要是撒，就没问题。

    窗被打开了，拂晓带着气的凉风涌房间，撒没有发现自己的羽被风，祂一脸严肃，在神思考。

    “我的兄弟，我们无法承受再失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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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它不是神而是，当年公正可能会亲自手消灭它。

    至于现在……公正很虚弱，黑龙枪更虚弱。

    因珀修盯着它盯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