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松塔城，他们因为三分之一块柠檬芝士糕冷战，冷战一开始，二号留给祂的好像也是同样的背影。

    撒和莉莉脸上顿时一模一样的惊恐，小姑娘首先反应过来，拉住撒的发狠狠一拽，然后指着远去的二号大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哈！”

    被提醒的撒飞快地追了上去，幸好虽然二号走得很快，但能看到他灵魂之光的撒绝不可能找不到他。祂跟上了二号，装作左顾右盼，实际上用角偷偷瞥二号。稍稍有些奇怪的气氛里，他们一前一后向上攀登楼梯，一开始还能遇到几个急匆匆赶往最大演讲厅的法师学徒，后来不知走到什么地方，如比斯环盘旋的楼梯上，只剩了他们三个。

    像是不习惯这安静，撒很快轻哼起歌，祂哼的不是远古如赞歌的单调重复音节，而是二号近段时间路过超级市场时常常听到的快旋律。

    哼着歌的撒很快又开心起来，祂像个小孩一样倒过来走，面朝二号，蹦着后退向上。

    一边，祂一边弯腰打量二号的表。

    “生气啦？”祂说，“就这么讨厌公正，以至于不愿意让他帮忙洗清你的冤屈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，一路上都无视撒的二号终于看了祂一。

    但是他什么也没表示，反而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撒转想要追上，但转太着急的后果，就是祂一脚踩空，整个人面朝台阶倒了去。

    祂在摔倒前的最后一件事，是施放了一个法师之手，让莉莉漂浮起来，没跟着祂一起摔去。而撒自己的脸磕在台阶凸起的角上，撞好清脆一声响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……痛。”

    几秒后，银发神明捂着鼻爬起来，抬却发现二号抱住了莉莉，站在祂几级的台阶上。

    墙上安静燃烧的烛光印黑发雇佣兵大躯的廓，这调转了上低位置的姿态让一神一人都有些恍惚。二号低看着撒，撒抬看着二号，他们僵地对视半晌，二号突然伸手，曲起指节，抹掉了撒角因为疼痛而泛起的泪。

    “还疼？”二号问。

    “对神明来说连伤都算不上。”没反应过来的撒实话实话。

    将这败气氛回答置若罔闻，二号的手指依然挲着撒的角。

    觉浑发的撒猛地挣开他的手，同时捂住了自己的鼻。

    ……脸上的温度有，难不成刚才星球运转现了问题？觉莫名的撒想。

    不知祂神游到哪里，二号在沉默片刻郑重地开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没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