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生诡异地沉默，他无奈地伸手和鸿鹄拉钩：“不会骗你，不会骗你，你先把建木枝送过去再说。”鸿鹄轻哼一声，又化作华的白凤，低衔住绛紫如玉的建木枝叶，振翅飞上天空。

    这厢，路易也坐在白虎上，狂风起路易的发，谢生凝视路易的面容，低声笑：“这次总算尘埃落地。”

    九君已死，红莲的亡魂也已经回转世，东墟江的黄泉之地依然会存在，却不会再有无辜的凡人闯去。以前坐忘观修建在那里，就是为了镇住黄泉之地，后来坐忘观没了镇压的力量，少司命脆分了一缕神念过去，在坐忘观前立上神女雕像，并辅以无数缠枝云的铜灯、铜塔。

    即便是神，也不可随意预因果，红莲的黄泉之地，因致而生，也因致而无。

    陆吾沉声：“我们便先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谢生挥手告别：“记得顺便把凤栖寺的万人坑一起解决了，菩提已枯萎，善逝，海里有人还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路易不解地反问：“海？”

    谢生却不再回答，反而和陆吾对视，两位神君不约而同地对上视线，又心照不宣地移开了目光。陆吾腾空而起，四爪迈开，跨越层峦叠嶂，风雪向后刮去，谢生很快成为米粒大小的青小，转瞬间就被他们抛在后，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“猫先生，”脚是巍峨连绵的雪山，云雾如轻纱笼罩在山腰，一般动翻涌，路易倾抱住白虎，他的脸颊贴着白虎肌起伏的后背，柔的发传来一阵阵的温，“一切都结束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吾回答。

    路易：“我都变成以前的样了，你说我爸还认得我吗？”

    陆吾：“应、应该认识。”

    路易轻笑：“你都不敢给个准确的回答。”

    陆吾闷声说：“不你什么样，我都你。”

    路易一愣，随即收双臂，更加抱这猛兽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过去的半年跟梦一样，半年前，他还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平小百姓，每天埋首教案，跟学生斗智斗勇，多寿命的不正常。他不期望自己能有人，因为他亲见到维克多和路心素的恩，也见过路心素去世后，维克多的颓丧。

    没想到在他忘记的过去里，有人与他联系这般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