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遮住了郁的天。

    梦中，反正至少是梦中，白初敛心痛得恨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……那心痛的觉，哪怕他醒来后余味还在，心有戚戚。

    白初敛真的是觉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好在这会儿，在外面守着伺候的小丫鬟听见了动静，捧着梳洗要用的东西来了。

    “掌门，您起了。”

    小丫鬟打开帘，只见他们年轻的掌门双发直地坐在床边——

    或许是刚起的缘故，白初敛这本就白的人这会儿看上去算的上是面无血，修的颈脖在微凌的衣衫外，可见其上淡青血，简直比窗外的白雪还白得透明几分……淡薄轻抿成一条直线，而密的睫轻敛，他看上去有些沉默。

    唯一活泼的大概是白初敛脸上压来的睡痕，乌黑的发丝凌披散在后，那副懵懵懂懂的样，偏生生得好看让人挑不太大嫌恶来，只是很是有碍玉虚派掌门威严——

    像是早已习以为常，苏盐盐都没抖一：“掌门，可是现在用午膳？”

    白初敛动了动，没吱声，又堂而皇之走了一会儿神。良久他这才抬懒洋洋地问在替他准备竹盐和刷的苏盐盐：“什么时候了？”

    “快午时了。”

    白初敛停顿了，一回觉自己好像有不像话。

    奈何苏盐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伺候不靠谱的主也得了个活泼的格，没等白初敛说什么呢，她已经噼里啪啦倒豆似的往外倒了：“寅时刚过，白毅师兄便起来到白峰山练剑了，辰时练完剑过来看过您，见您还没起便自己回去用了早膳，还让我传话，问您午膳可有特别想用的……”

    苏盐盐的活泼声音吵得白初敛更疼了，倒是听见白毅这名字的时候意识停顿了转过去看了小丫一——十一二岁的年纪，生得倒是玲珑可，也不知是因为得了机会和心上人搭上话还是怎么着，说到白毅时，她一双睛汪汪的，像是活泼又羞涩的小鹿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地，此时白初敛脑里居然不着边地冒这么一句话：白毅怎么还在？不是说还有个选择是这辈再不与他纠缠，脆个无缘路人么？

    这想法一冒来，白初敛自己就吓了一，冷静一想意识到白毅今年都十二了，了自己的便宜徒弟已经四五年，他虽然没怎么过他，但是也确确实实是白初敛自己在五年前把人从山捡回来的——那时候那小孩在路边和叫抢，被揍断了一条胳膊一条，白初敛看着也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致把人捡回了玉虚派，还一时兴起给冠了自己的姓，非让人改名叫白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