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声音，白毅放轻了脚步推开门，走去叫了声“师父”，随后看到白初敛披散着发站在盆前，刚净完脸。

    听见白毅的声音他没抬，倒是站在他旁边伺候着的那个小师妹看向他，脸红扑扑的，支支吾吾叫了声“白师兄”，黑瞳眸闪烁着期待的光。

    白毅冲她笑了笑，然后也没有多看她的反应，便移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我净手替你束发。”

    白毅一边说着，一边踮起脚将天宸剑双手恭敬地挂回了原来它应该在的位置。在天宸剑“咔嚓”一声归位时，他听见后他师父可有可无地“唔”了一声，白毅背对着他，迅速地勾了勾角。

    “天宸剑可还趁手？”

    “重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素雪剑倒是轻，你用惯了那个再用天宸剑是会觉得重些……只是换了别人求都求不来摸一天宸剑，你倒是诚实得很，还嫌弃上了。”

    白初敛无所谓地一笑，坐在镜前，余光见白毅转去用他之前用过的洗手，白毅这动作的无比自然，反而是白初敛心中生一有怪异的觉——

    他这小徒弟什么时候上给自己束发来着？

    白初敛也就随便一琢磨，也没细想。抬起手摸了摸鼻，想了想没等他的小徒弟解释他方才的提问，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：“总赖着素雪剑那可不行，我看还是得给你找一把趁手的剑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昨天没跟历师叔提这件事么？”白毅了手走过来，轻轻抓起白初敛一把发。

    白初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初敛会老实告诉自己的小徒弟，他堂堂玉虚派掌门，在他那个执事师叔那吃了瘪吗？

    不会。

    白初敛垂，淡定：“昨儿乏得很，打发你走之后我便睡了……一会儿若我有神，再去听雪阁，那里的人都烦得很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说得倒是无比真诚。

    白毅闻言笑了声，也不，完全不像普通别的孩那样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白初敛心想到底是当年跟狗抢馒的小孩，也够不以喜不以己悲的……当初就该是个少林的秃驴把他捡回去，说不定已经是任掌门预备人选了。

    正琢磨着，门外，被白毅抢了工作的苏盐盐又像是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，快得像是扑着翅膀的啾：“掌门，掌门，历师叔跟前的侍琴来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