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要恼就恼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白初敛转过脑袋看了小徒弟一，神稍温和一些，仿佛这才是在看一个顺事。

    师徒两一唱一和，历封决反而落了个里外不是人，顿了顿只能哭笑不得：“外传你和那顾家小娘关系非同一般，又不是我凭空编造的，否则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你收她当徒弟……你若不愿意，那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，却是看着白初敛的睛说的。

    白初敛打了个呵欠：“他自己的剑法都没捣鼓明白，收什么徒弟……行了行了，人先带着吧，回去左右随便哪便是——玉虚派又不差这饭，搞得我多刻薄一般。”

    此时，白毅和历封决见白初敛个明显疲惫的表，难得和平地互换了个神，各自找了个理由就要离开，让白初敛休息。

    白初敛因为还惦记霍佑樘会不会有什么谋，整个人蔫蔫的，只是抬起手掌心朝，手背朝门扫了扫示意他们赶——

    历封决转走了。

    白毅凑过来弯腰又替白初敛压了压被边缘，低声说“一会儿我就回来，在门，有事叫我”。

    对于被徒弟当什么易碎品似的小心对待，白初敛除了囧也没啥好说的，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白毅这才满意直起，目光在他师父那还有好一些红的上扫过。

    白初敛抬起手遮住半边脸，一次被徒弟盯得骨悚然：“看什么看，去。”

    白毅笑了笑，转要走。

    结果没走两步，又被叫住，他睛一亮，转过，却听见白初敛：“你去蝶扇门库房里翻一翻有没有汤婆或者手炉，送过来，我觉得有些冷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白毅微微一愣，意识地看向窗外——此时已接近时，屋外天空满天繁星，南方，得也快，倒寒那几日过去后，他们平日走动都穿单衣了。

    ……这时候要汤婆？

    在冰天雪地的玉虚派，都没见白初敛叫冷的。

    对于师父的反常，白毅还多问几句，但是看到师父确实脸上写着疲倦，他只好乖乖闭上了嘴，应了声，去照办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便抱着白初敛要的东西回来了，后者自然眉开笑：“总觉得从往外的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