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一，以为他真的已解了毒。

    然而想了想，玉虚派应当是还没到藏宝图，这些年赤月教对海船只控严格，亦没有看见过玉虚派的船只海。

    “你是找着缓解药的方了。”霍佑樘笑了笑，明白过来，这一笑有些欣和放松，“致者心血？”

    白初敛往牢房铁栏杆上一靠。

    斜睨这教护法一：“你以为对象你们教似的，动不动就饮人血过活么……这世上有一便有二，但凡药引用的不过是个药，只要找到成分相同的，没有什么好不可取代的。”

    霍佑樘听得云里雾里，断桥雪是百年前，顾家自己研究来的毒药方——

    他从来没听说，除了烈鸟尾羽，和致者心血，还有别的药方。

    他狐疑地抬起瞥了白初敛一。

    白初敛也回看他：“怎么，惊讶？”

    霍佑樘正想回答，剧烈咳嗽了几声，嘴里血沫。

    历封决抓着他的时候，手上可没留面，一剑刺穿他的肩胛骨，挑了他左右手手，又三掌打碎他的心脉。

    白初敛嫌弃写在脸上，后退了几步，心想自己就不该穿浅的衣袍来看他，没来得被了血，回去还要被苏盐盐念叨。

    又听见霍佑樘，沙哑着嗓——

    “断桥雪之所以成断桥雪，千金难求，是因为它是顾家制的毒药，解药方难求，而且早在二十年前停制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给我用，”白初敛怪气，“还舍得。”

    霍佑樘嗤笑：“舍不得孩不住狼么。”

    白初敛恨不得撕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。

    “断桥雪，除世人皆知的解法外，便再也没有别的方，多少中了这玩意的人，任是武功再，也得乖乖绝望看着自己一僵化，等死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，”白初敛淡淡，“我也曾想过，如此受辱不如当便自绝经脉更痛快。”

    可惜不敢。

    也舍不得就这么走了。

    霍佑樘抬，视线在不远靠着栏杆那人脸上转了一圈——二年过去，他风华依旧，正如当年健全时所见他一样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因为有了药引，才如此放松。

    还是当真就是能到这地步……

    毕竟哪怕有药引，没有正儿八经的解药，五年一到，他还是得死。

    “白掌门倒是想得开。”

    “人生在世，难得乐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