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面无表地看着他，想跟他好好讨论一番他放走刺客的事，想了想却还是说：“来的着急，忘记带令牌，禁军拦着不让，我翻墙来的……来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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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陆府满门忠烈，原可再兴旺百年，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“自己没站稳磕的，不疼。”姬廉月慢吞吞，“就是有些。”

    姬廉月想了霍显来时后那一群“小尾”，姬廉月：“……”

“我无碍，先看他。”

    观月帝早就知了。

    男人抿抿。

    养心殿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只不过是皇帝睁只，闭只。

    “回去看看霍显么，他那一没伤及药害，但伤也实在不浅, 他走得匆忙，我看他是因为陆丰心中有气……”观月帝难得像个真正的父亲似的絮絮叨叨起来，“陆丰已经走了，别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伤了和气。”

    姬廉月个言又止的表。

    顾怎么有胆不跟观月帝报告有人要放走陆丰呢？

    他到底是给陆家留了个后。

    第86章

    “不疼，”男人面无表，“没有你放走陆丰时心疼。”

    手被拉过，皇帝的手轻轻拍了拍儿有些凉的手背：“手怎么这么凉？”

    姬廉月指了指他肩膀上的血窟窿，问：“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若有，所降家族，必为皇帝亲信，极为信任之名门望族。

    自古公主不降权臣。

    姬廉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观月帝淡淡：“阿月，你和顾家小，还有陆丰，其实都是朕跟前看着大的孩……以前你小时候，还当公主时，朕还考虑过把你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。”

    陆丰今日手持绣刀闯养心殿，见了血，也算为父母报了仇，真相他总有一日会知, 想必也不再那么恨皇帝——

    男人大手抹了把他脸上的血，将他抱起来一些，靠在自己没受伤那边肩，低嗓音沙哑：“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姬廉月靠在他膛，艰难睁开。

    养心殿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今晚他才会坐在这里，以“侍疾”的理由等着陆丰来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吧，去看看霍显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

    这一夜颇不太平, 姬廉月放走了陆丰, 观月帝没说什么，只是让人去把陆府那块捂了好几代的铁券免死金牌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将他抱起来，一把将榻上七八糟的茶几扫地，噼里啪啦茶落地声中，他面无表将姬廉月放到榻上。

    姬廉月有些茫然地看了观月帝一，看后者一脸平静, 又多少猜到今晚他会坐在这里的原因——

    观月帝有时候想, 这大概就是上了年纪, 人都有了许多不该有的慈悲之心, 换了三十年前他刚登机那会儿, 指不定就直接杀了陆丰，他不会有潜皇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观月帝一声叹息，仿若话语之间又老了几岁，他手背冲外，轻轻扫了扫——

    霍显微微蹙眉，用大拇指指腹揩拭去姬廉月脸上的血，又垂手。

    姬廉月站起来，不知为何底有些发酸，他忽然

    这才转去找人给自己包扎。

    靠在床边，观月帝有些昏昏睡, 看着包扎着脑袋，因为失血面苍白坐在床边的姬廉月, 笑了笑：“回去吧, 还杵在这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