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么说，什么我们家的，八字都没有一撇。”李涵宜说着红了脸，“不过是父辈相识，一个午茶而已，许先生肯赏光已经很开心了，怎么敢劳烦他来接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哟你可别这么说，你以为许焉不去的话顾容会去吗，男人坐在那还不是谈他们自己的，留我们自己吃糕。”苏曼珍半甜地抱怨，“你跟他们客气什么，总归以后是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又瞥了徐书烟一。

    被她当枪使用的李涵宜最清楚自己同那个许先生到底是怎么样的“八字没一撇”，简直有些气恼，却又发作不得，只能说：“你别说话，什么叫‘自己人’，你这样我就要羞臊得没法人了！”

    “害什么臊啊，这里又没外人，”苏曼珍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，又转过脸冲徐书烟笑，“是吧，徐先生，我们之前也是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婊得外放。

    徐书烟懒洋洋地翘了翘角：“呵呵，小们真有活力。”

    他是不懂这女人非挑衅他什么——

    若是知她的亲亲顾司令大半夜跑来他的破裁铺敲门，还能这么兴采烈一边挑事儿一边看“妹”笑话？

    吃饱了撑着。

    瞧着气氛到了不冷不的时候，外响起了小汽车的喇叭声。

    大小们面喜，纷纷告别了刚试了旗袍来的佟大小，走之前没忘记夸奖佟大小衣服非常合。

    苏曼珍一边说着“司令要在外面等急了”一边匆忙告辞，结果没想到那边人却开了门，许焉和顾容并肩走来——

    佟大老爷是派系还未分割时便驻守古盐城的老军官，年轻的男人们倒是懂得过门见礼的，路过了哪有不拜会的理？

    只是这一门，难免就成了不尴不尬的修罗场。

    许焉走在前面，看见沙发上坐着捧着茶杯的徐书烟微微一愣，意识便走向他问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    徐书烟不知该个什么表来，转过去看佟大小。

    许焉看了温婉丽的官家大小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，一瞬间脸上的绪都收了起来，抿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顾容则是毫不掩饰得多，将军帽一摘往后副官怀里一扔，怪气：“你怎么和佟大小认识的？癞蛤蟆也想要吃天鹅？”

    徐书烟一听，差笑声——

    天鹅怎么了？前几天是谁，癞蛤蟆都地缠着不放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