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书烟便：“司令没事，倒是小汪副官希望你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这话于冲动，小唐副官却角一抖，猛地红了眶。

    见这番景象，徐书烟便又难受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唐副官向来知他们这位前夫人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本事的，也不惊讶，只是上前一步，迷茫地看了看徐书烟周围——最后那目光居然也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后，穿过了小汪副官的，满脸茫然地问：“阿航，你在那吗？”

    说着泪便了来。

    小汪副官只是面苍白地盯着他，抬了抬手看着想是给他泪，然而也只是手指抖了抖，他叹了气，终究还是没抬起手来。

    两个人明明面对面站着，却是相隔，不能说话也不能碰对方。

    徐书烟如鲠在，结艰难动了，转近乎于逃离似的推开了顾容的病房房门，小唐副官的轻轻泣声被隔在了一门之外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后悔，觉得自己多事了？”

    此时，赵灯在他后轻轻问。

    徐书烟垂着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最开始也跟你一样，习惯就好了。”赵灯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淡淡，“习惯了，就可以学会闭上嘴。”

    徐书烟没有回搭他的话。

    只是郑重其事地将不灭灯摆在了顾容的床前——

    只见灯芯摇曳，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“噗”地一燃，暗黄柔和的火苗自灯芯亮起，那微弱的光照亮了躺在病床上男人苍白的面容。

    “不灭灯已亮，七日过后，顾容便会从判官命簿上暂时除名，一次再被写上去，便是很久以后得事了。”

    赵灯看了不灭灯，缓缓——

    “你也该去地府报了，新的孽镜台引渡人，总该去同的鬼君打个招呼才是……虽然他也不一定在意这个。”

    徐书烟放好了灯，转过看了顾容。

    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状似空无一的指尖。

    又看了看男人腕骨分明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他小声地说，“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