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尾曲。

    “名粲啊，这回有棘手啊，”段飞语速飞快，透的一丁无奈绪也被很快甩在了后面，“上次不是说今天录音吗？结果今天这跟我说明天午就要上线，来不及mastering[注]了，让我他妈直接录最终效果！这不是跟我闹么？要么你今天赶来一趟吧，这些轨都你切的，比我这儿跟无苍蝇似的一一找要省时间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一会就过去，”钟名粲蹙眉，这个网剧怎么这么不靠谱呢？“你问问他们，希望什么程度的最终效果？歌手也在那里等着吗？你听没听她唱功怎么样？最起码要过得了音准，到时候直接现场修修音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听了，还行吧。”段飞着急跟那个网剧负责人确认事，虽然少了最后一步省了他们时间，但可不能少了给他们的报酬啊，“你来就能直接录第二小节了，卧槽这都什么事啊？没见过这么没谱还他妈的制作组……”

    钟名粲没应，说了句一会见就挂了电话，赶随便了件外了门。

    *

    11:11。录音棚。

    “名粲你可算来了，快快快，第二节第二节，刚录了两句，你听听可不可以，能不能继续往录？”去年刚和钟名粲见面的时候，段飞还总是以一副辈的姿态指这指那，后来和他一起了几个活儿之后才慢慢觉到钟名粲明显变了的气场，不愧是吃了洋饭的人，就是不一样了。段飞其实是个思想迂腐的人，他觉得留洋海归就是面人，就是能涨价，而钟名粲岂止是留洋海归这么简单？人家可是伯克利双学位硕士！他觉得在这一上自己不得不服。那次想清楚之后就对钟名粲越发客气，就像现在的况，特别自然地找钟名粲拿主意。

    钟名粲听完前奏，歌手刚唱来第一个音，他立刻就皱起眉叫了停：“第一节录完了？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段飞有被他这个表吓到了，反应慢了一拍，“啊！嗯，录好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算录好了？”钟名粲的目光盯着段飞，问了第二遍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行吗？”段飞被他盯得有心慌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个程度的话，不需要我过来。”钟名粲说得非常认真，表平静，但语气肯定，听起来倒像是不带任何绪，“你既然叫我过来，我就当作你和我一样，都不希望继续录这东西随便应付老板，所以我们算是统一了意见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段飞大脑飞速运作，还是转过来了这个弯，“啊，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