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坦然，“后面的碑我的确推波助澜了，但是，如果不是他的电影真的拍得差，我再费劲也没用，一切都是吕成钊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苏莘轻吁了一气：“他要是不成天想着算计别人，把心思用到正途上，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地步。现在这样的确是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其实我还要谢谢你，”简亦慎想起了从前，有些慨，“要不是你，我可能早就签了投资合同，那些钱十有八九也要打漂了。”

    苏莘并不这样觉得。

    如果简亦慎真投资了，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牌不倒，事可能就是另外一个走向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谦虚，我有不太适应了，”苏莘轻笑了起来，模仿着他自傲的吻调侃，“我看中的投资项目以盈利为第一目的，不可能有错，吕成钊和你哥有没有结仇，并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。”

    听筒里有一瞬间的沉默，几秒之后，简亦慎郑重地歉，“对不起，以前我不该说那样的浑话，自以为是地教育你。除了盈利之外，每一个投资项目应该多方考虑，像吕成钊这样人品不行的人，项目看着再光鲜亮丽也没用，都好像是空中楼阁，哪天说不定就要倒了。”

    苏莘回想了一那天两个人吵架的场景：“其实你有一句话也没说错，我哥的确没有经商的才能。他再折腾去，星河的确要破产倒闭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吗？”简亦慎小心翼翼地问。

    苏莘怔了一。

    曾经伤心难过的往事，在现在这些相关的记忆重叠之后的确变得不一样了，也能心平气和地回忆了。

    就好像漫天的冰雪被洒上了朝的清辉，悄寂的大地中传来了冰雪化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生气了。”她轻声。

    简亦慎屏住了呼，好半天才：“小莘，我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要是能把苏莘搂在怀里，亲吻她的发梢，那一定是件幸福的事。

    苏莘抿着笑了：“那就慢慢想吧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简亦慎没聊够，有不甘心地恳求：“再聊一会儿吧？我们来聊聊……聊聊你哥？我听说他得了个什么奖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全国摄影协会年度作品。”

    “他像你妈，适合这样散漫的创作生活。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