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回事？小莞为何会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——此时秦莞歪着，魏如安只看到了她上的血迹，并没有看到她被划的侧脸。

    那人不说话，只一味低声哭泣，那低回婉转的声调和方才令毁了秦莞的脸时大相径。

    婆也暗暗地挤了两滴泪，示弱：“郎君勿恼，且容老辩白两句。”

    魏如安沉着脸：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婆瞅了秦莞一，颇有些愤愤不平：“郎君有所不知，非是我家娘想对她怎样，而是她想对我家娘怎样——秦大姑娘好大的本事，不知从哪里知了我家娘怀了您的骨，愣是把她诓骗到这里，想要她落胎，若不是老及时赶到，您那未世的哥儿恐怕就要保不住了！”

    一席话说完，不仅魏如安吃惊，秦莞更吃惊——魏如安和那女有了首尾，还珠胎暗结？！所以这人才想杀了她取而代之吗？

    似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，那女哭得更加哀戚，魏如安小意劝，极尽温柔，言语间几次提到“我们的孩儿”。

    秦莞只想笑。

    她笑魏如安可恶——

    既然心系他人，为何还要欺她骗她，让她等他守孝三年、等他金榜题名，生生从十五岁的大好年华等成了二十岁的“老姑婆”！

    她笑自己蠢笨——

    即便整个汴京城的人都在背后笑她，她都没在意分毫。她愿意等他，为的是结亲的份，为的是心中的义，为的是魏如安隔着重重人，用型对她说的那句“等我”。

    她笑那主仆二人恶毒——

    她们了毒、打了人、划了脸，竟然声声颠倒黑白、倒打一耙，还能哭得那般可怜！

    秦莞想笑，里却泪来。

    她仰起脸，死死地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是定远侯府的大姑娘，是先武国公的嫡孙女，是威远大将军的亲侄女，秦家世代簪缨，满门傲骨，秦家的女儿宁可血，也不要在这些恶人面前泪！

    魏如安刚好回过，看到那滴晶莹的泪珠勾在她卷翘的睫上，颤颤悠悠，将落未落，衬着苍白的侧脸、松散的发髻，难得褪去往日的傲然，显几分柔弱。

    魏如安竟然看痴了。

    当年他家中落，无分文，仅有的只是一个“才”的虚名，定远侯府肯将嫡女许嫁，不知红了多少人的。

    他喜她的容颜，喜她俏的，也曾期盼过前月、宵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