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老夫人扯着嗓在后面喊：“离那些个不的地方远些！上旬时贤妃娘娘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，嘉仪公主到了年纪，官家要指婚呢！”

    梁老夫人气得直跺龙拐，“和他爹一个样，尽是被那些个狐媚勾了魂儿！好好的一个儿郎，怎么就成了纨绔？”

    梁桢了眉心，沉声：“让他再两日，母亲的事查得差不多了我就去替他。”

    姚氏趁机讨巧卖乖，说了一箩筐恭维话，终于哄得老夫人个笑模样。

    想到至今落不明的父亲，梁桢神沉了沉，低声吩咐：“加派人手，西凉、宣化、鹿州等地，尽快找到父亲的落。”

    姚氏连连，“二嫂说的是，母亲，您真是冤枉媳妇了！”

    崔氏无奈地看了她一，转而顺了顺梁老夫人的背，温声劝：“母亲息怒，老三家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，若她真有那些个心儿，往日里母亲还用得着恨她不争气？”

    如今立储在即，作为二皇母族势力的梁家要想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明哲保，他这个继承人只能是越废越好。

    这个梦真实得可怕，彼

    更何况，梁家在西北盘踞数年，有他爹一个能臣良将就够了，若他再优秀些，官家恐怕就睡不踏实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专挑着空旷的地方走，不用担心有人偷听。待走到僻静，梁桢掏西北舆图，不由地失了神。

    梁桢就像没听见似的，眨的工夫就绕过照，走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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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传到梁桢耳朵里，只余冷笑。

    梦里，父亲在对夏一战中失去踪迹，他孤回京，在朝堂上受到主和派的攻讦，官家不住群臣激愤，解了梁家的兵权，并瞒了父亲失踪的消息。直到一年后，西北新任节度使声称找到了父亲的尸，梁家自此陷莫大的危局。

    “祖母和婶们歇着，我去街上逛逛。”

    姚氏暗地里扯了扯崔氏的衣袖，苦着脸向她求助。

    他要是不纨绔，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文臣谏官们能放戒心？太后和大皇一党能放过他？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崔氏是梁老夫人的侄女，梁老夫人向来偏她，她说的话多半是听的。不方才有多大气，听她这么一说也就化了。

    姚氏一听，当即跪了去，“真真是冤死人了，儿媳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，怎么就成了心黑的？”

    梁老夫人虽古板，却不傻，当即黑脸，声：“外人胡编排也就算了，你这个当婶的怎么还跟着起哄？大郎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心黑的给败坏的！”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夸梁桢的，倒像是在上药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他想起回京前的那个梦。

    大海迟疑了一，：“少将军，黑如今假扮成将军待在枢密院，每日里人往来、公文批复着实不少，他那边恐怕应付不来。”

    妇人们唱着变脸大戏，梁桢淡然地置事外，等到一折结束，他把茶盏一放，撩起衣摆跨门去。

    “嘱咐兄弟们，定要小心行事，切勿任何端倪。”

    梁老夫人哼了哼，脸并不见好。

俐的齿，调笑：“母亲大可放心，咱家大郎可不是那些一棵树上吊死的拧人，前日里三儿她爹还瞧见他在瓦里听曲儿呢，旁边挨挨挤挤坐了三四个小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