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栋天生神力，一只手抓着小家伙的脚腕，就像拎着棵小白菜似的轻轻松松。

    小家伙倒挂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，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儿媳都听母亲的。”秦莞勾了勾，恭敬应。

    “越说越不像话了！”秦莞拍了她一，把她后面的话截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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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莞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哪个小男娃？”

    秦莞走后，屋的气氛不大好，婆媳三人心里都憋着气。

    不等清风回答，便听到了一清亮的小嗓门：“放开我！大坏！”

    清风匆匆屋，：“大娘，三郎君来了，还……”她没往说，脸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秦莞立想到了彩练刚刚提到过的“四郎君”。

    大的嗓门，透着变声期的沙哑，秦莞略略一想，便猜中了来人的份，只是……什么叫“送人来了”？

    “姑、不对，大娘，婢方才又见到那个小男娃了，听府里的人叫他‘四郎君’，想来是大将军的侄辈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一门便看到梁栋像棵大树似的立在院中，一手提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童，另一只手里抓着个青灰的棉布包袱。

    “就是那日咱们在假山旁碰见的，穿着单夹袄，像个泥猴的那个！”彩练眨眨，“这么重要的事，大娘居然不记得？”

    崔氏这话直直地戳中了梁老夫人的肋，梁桢这个房孙的前程是她最在意的，因此，她当即，：“那就让他搬过去罢！”

    崔氏与姚氏对视一，笑着应。

    崔氏当成宝贝一样的家权，对她而言只是麻烦。更何况，秦莞心里清楚，若是把偌大一个将军府给她这个仅有夫妻之名的大娘，“梁大将军”第一个不放心。

    秦莞白了她一，“也就你这颗小脑袋里天天记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崔氏面上丝毫不显，只是提起了另一件事：“如今大兄娶了继室，小四郎再在修竹院住着也不像样，是不是应该搬到听松院？”

梁老夫人冷着脸，：“老三媳妇说得没错，你到底年轻，先熟悉熟悉，过了年再说罢！”

    秦莞正要叮嘱她两句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：“大伯母可在？侄儿给您送人来了！”

    她就知会有这样的结果，因此并不失望。她对家权没有丝毫兴趣，只是看不惯她们那副合起伙来算计人的嘴脸，这才冒着刺了回去。

    说完，又：“桢哥儿的婚事还得赖着你们两个费心，那一位……呵，总归是指望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还什么？”彩练好奇地往外张望。

    崔氏笑笑，不不慢地说：“到底是亲父，多总归是好的。更何况桢哥儿大了，瞅着也该说亲了，若是让小四一直住在他的院，反倒生不必要的误会。”

    想到秦莞那十指不沾的女模样，梁老夫人脸更冷。

    过了晌午，秦莞正伏在案画画，便见彩练一脸神秘地凑过来。

    彩练脑袋，嘿嘿一笑：“姑娘，你说那孩是二房的还是三房的？怎么那天在荣养斋时没见他？该不会是私生——”

    姚氏的气浮在脸上，低声抱怨了几句，换得梁老夫人一通训斥。

    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孙，老夫人直皱眉，“老大不喜他，没的让他去跟前添堵。”

    彩练吐吐，珠滴溜溜转着，一看就是起了好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