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是吧？”纪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。

    彼此心里都明白，纪氏没拿秦莞当外人，这才不不顾地冲着她抢白了两句，说来也就好了。

    秦莞嘿嘿一笑，十分狗地凑过去，抱着她的手臂撒：“亲婶娘，好婶娘，您先消消气，咱们得合计合计，千万不能让这事传去。”

    纪氏冷哼：“传就传，我怕他？”

    秦莞温声劝：“您心思坦，自然不在乎，若是让那些心黑的一念叨，兴许就成了咱们秦家两兄弟共争一妻，叫大哥、二哥怎么门见人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门了，一个两个连媳妇都娶不上，什么门，见什么人！”纪氏却是越说越伤心，“因着我不好，多少人瞧不起二郎、三郎，明明是侯府嫡，却被人挑来捡去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纪氏心的一疤，什么时候碰到了什么时候疼。

    尤其这次还牵扯到了秦耀——秦耀和秦修相比，最大的不同就是秦耀有个名声显达的外祖父。

    秦修缩在墙角叽叽咕咕：“都说了我和宋小娘一看就不成夫妻，您非得……”

    秦莞连忙给他使。

    然而，却晚了。

    纪氏把掸一扔，大骂：“你当我这是为了谁！我堂堂侯府大娘，上赶着结他一个芝麻大的小京官，我为的是茅坑里的耗、河沟里的泥鳅！”

    秦修、秦莞两兄妹显贵，何曾听过这等乡野间骂人的俚语，一时间目瞪呆。

    秦三叔抖着肩膀闷闷地笑——好多年不见媳妇这么痛快的骂人了，真……怀念呀！

    ***

    纪氏骂了一气，又哭了一通，绪终于渐渐平复来。

    其实，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反应，不是怪宋家，更不是怪秦耀，而怪自己。每次谈及儿女婚事，都会碰到她心底的那的弦。

    秦莞知，她这个三婶其实是最正直、最善良的人。

    她留来陪着纪氏说话，秦三叔和秦二郎父两个趁机溜了去。

    秦修跑到秦耀的书房，开门见山地说：“大哥，宋家小娘看上你了，趁闲话还没传开，快求伯父去宋家提亲！”

    三房院里的事，早有人告诉了秦耀。因此，听了秦修的话，他的反应十分平静，“不必了。放心，若有人传闲话，我会挡来。”

    秦修简直无语了，“我的亲哥哥，重是闲话吗？是小娘呀！这可是唯一一个主动喜上你的小娘，倘若错过了，你这辈也再难碰见这么好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