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若是去掉胡，把梁大将军抹白些，再换个嗓音，不就是同一个人吗？

    秦莞回了半礼，状似随意地问：“没记错的话，大海是桢哥儿的随吧？最近怎么老跟着将军。”

    回家后拌上豆腐丝、木耳、炒黄豆，两样可的酒菜，端着去了“梁大将军”的书房。

    “将军，大娘，你们慢用，属就先去了。”大海冲着梁桢挤了挤，转过来又一本正经地对秦莞抱了抱拳，笑嘻嘻地走了。

    梁桢接过她手上的托盘，笑：“大娘有心了，老远就闻到了香味。”

    秦莞目光一闪——上次梁桢也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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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莞纳闷，莫非上次只是巧合？

    她拿起酒壶，笑着给黑倒了一杯，“掌柜家的甜酒不醉人，喝两杯。”

    梁桢手上一顿，不甚在意地说：“他如今上有军职，是个得用的，我有心提提他。”

    秦莞没由来地想起了那时和梁桢初见，他就是这样骑着黑的骏，站在土崖之上，嫌弃白鹰爪上的血脏了他的衣裳。

    黑故作淡定地，随着大海了门。

    秦莞盈盈一笑，一副贤惠的模样，“听底的人说你午饭用得少，刚好买了些熟，暂且垫垫，晚饭还得等些时候。”

    黑喝完酒，把酒杯放在了茶盏旁，却不是左手边，而是右手边，两只杯也没在同一平线上。

    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鹰啼，白鹰正站在书房前的柿树上，悠悠闲闲地舒

    秦莞倚着窗棂向外看去，果然瞧见“梁大将军”正等在街边。他大的形在人群中极为显，引得行人频频偷去看。

瞧着桌上一左一右两只杯，秦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
    秦莞更觉得奇怪了，除了逗她的时候梁桢从不叫她母亲，今天却接连叫了两次。

    黑执了执手，“多谢母亲。”

    不等她再次验证，大海便找了过来，“少将军，大将军在外面等着，让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两张肖似的面孔不断在秦莞前晃悠，一个有胡，一个没胡，一个黑，一个白，一个声音低沉，一个嗓音清亮……

    “这倒是好事。”秦莞笑着接了一句。

    秦莞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。

    “大娘别光看着，一起吃。”梁桢先是给她递了双筷，这才拿起自己那双，尝了凉拌耳丝，，“不错，是御街那家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就知你吃。”秦莞笑笑，斟了杯酒递到他手边，“再尝尝这个，听说是从西域过来的，最正宗不过。”

    梁桢用左手去接酒杯，喝完之后便随手放在案的左上角，刚好是挨着茶盏的地方。

    黑的骏踢踏着铁蹄，似是有些不耐烦，大的白鹰在空中盘旋一圈，落在“梁大将军”的肩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，却被他嫌弃地躲开。

    ——难是因为有外人在？

    ——可是，她明明看到过梁桢和梁大将军同时现，这又怎么说？

    这个念就像着无数小钩，勾起了秦莞的探究。

    ——难说，还有第二个“梁桢”？

    梁桢正在和大海谈事，看到秦莞来，两个人便停了。

    回府的路上，她特意停车，在酒肆打了一壶酒，又在熟店切了半斤猪耳朵、半扇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