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这无疑是欺君之罪。

    御史台事向来严谨，与折一起递上去的还有半尺厚的证词。魏如安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事发生了戏剧的转变，前一刻还是二皇替魏如安喊冤，后一刻魏如安便被夺去功名，押到汴京大牢等侯重判。

    这样的结果对秦莞来说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会布这个局，就是因为算准了穆王会手——能指使得动御史台的，除了居嫡之位的穆王再没别人。

    秦莞要对付的人是魏如安，穆王，或者说以穆王为心的文臣集团要对付的则是二皇。

    说起来，秦莞当真佩服这位大皇，短短几个月便笼络住了一众老臣的心。她怎么都不明白为何官家偏偏看中那个草包似的二皇，却对这个优秀睿智的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官家当真对二皇偏至极，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一气买通三位考官，哪里是区区一个魏如安能办到的？背后势必是二皇在力。

    这还不算完。谏官们接连挖好几件魏如安暗地里替二皇办的私事。

    就算这样，官家也只是私里把二皇骂了一顿，责令他在郡王府禁足三个月。明面上却没有任何罚。

    据当值的人私里议论，说是二皇御书房的时候脑门了个大包，半边衣裳都被墨染黑了。

    若放在从前，贤妃独掌后，哪有人敢这般议论？

    如今风向变了，贤妃被撤去了掌之权，由三皇的养母淑妃代。不贤妃如何哭求，都没让官家收回成命。

    至于魏如安，场就更惨了。

    这次二皇不仅没保他，还把那些坏事一骨脑栽到了他上。

    依大昭律法，魏如安当是斩立决之刑，只是今年正逢官家五十整寿，不日便会大赦天，是以免了魏如安的死刑，改为刺字放，遇赦不赦，并责令其秋后离京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汴京府衙是临时关押重犯的地方，院墙上封着铁网，墙面用极的青石砌成。

    牢房十分低矮，成年男关在里面腰都直不起来，且地方狭小，虫鼠肆，气味难闻。

    魏如安被关来后，没有一个人来看他。

    从前那些念着“苟富贵，毋相忘”的同窗，那个说要保他飞黄腾达的二皇，还有平日里对他温柔如的秦萱，一个都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