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，也算了半气。他给旁边的侍使了个。

    这无疑为官家提供了现成的借，于是官家宣布退朝，匆匆去了贤妃的殿。

    官家勉力维持的笑容僵在嘴角。文武百官皆神不定，尤其是二皇一派。如今二皇接连事，他们的神经瞅着就要断了。

    史官又低记了一笔。

    前浮现第一次见她的模样，正

    事告一段落，梁老夫人在宣德门外等着梁桢，官家率领百官回殿议事。

    官家到的时候贤妃正倚在矮榻上，蛾眉淡扫，一素衣，姣好的面庞染着薄薄的愁绪，看到他后一个虚弱的笑。

    众人皆昧着良心应和。

    官家叹：“这傻孩，也不知叫人知会一声，竟直愣愣跪了一晚上，朕也是方才刚刚知。”

    官家前一黑，差气过去。

    至此，梁桢算是保来了，他和嘉仪公主的婚事也算彻底黄了——官家都说了，那则旨意不过是想给他换个差事，本没有赐婚这回事。

    传信的小吏战战兢兢，支支吾吾半晌不敢说。

    贾侍扬声：“赶着，瞧瞧梁小将军在哪儿跪着，快搀起来，这大冷天的别跪坏了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他一方面气徐大郎狂言，诬蔑皇家贵女；一方面又隐隐觉得，嘉仪公主会不会真这事？

    君间一派和乐。那真心实意的样，本看不是装的。

    人心都是偏的，即便一国之君都不能免俗。一时间，官家甚至有些不愿意探查真相。

    看到她这副样，官家不由地愣了愣。

    徐大郎不仅有书面条陈，还有人证。当然，是梁桢帮他找的。

    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，刚好有人来报，说是贤妃得了急症，吐血不止，恳求见上官家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官家难得黑了脸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苏院判当机立断，将徐大郎宣至朝堂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话。

    据徐大郎所说，徐编修从小生在江边，极佳，而且他本不会喝酒，更不会醉酒跌河中淹死。这所以会招来这场祸事，只因婚期将近，嘉仪公主不愿嫁，不惜害他命。

    梁老夫人再次叩首，郑重谢恩，也算全了官家的面。中途不慎踉跄了一，幸被官家扶住。梁老夫人再三谢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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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着院判大人四平八稳的声音，小吏心稍安，这才吞吞吐吐地把事说了。

    官家气得心肝肺一起疼，他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会是这等草菅人命之徒！

    即使面对当朝君主和文武百官，徐大郎丝毫不怯，有的只是为兄弟讨回公的决心。这样的姿态难免让人信了几分。

    小黄门连忙应，小跑着去了。

    登闻鼓院的院判姓苏，是个才华横溢的饱学之士。他用那副惯于诵豪放之词的声腔说：“登闻鼓本就为百姓陈冤所设，但说无妨，陛乃仁明君主，断不会怪罪于你。”

    事比二皇党预料得要乐观些，但也没乐观到哪儿去——敲鼓之人告的不是二皇本人，而是他的胞妹，嘉仪公主。

    首告者不是别人，正是嘉仪公主先前的未婚夫婿，翰林院徐编修的兄，徐大郎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，阙门之前响起沉闷的鼓声，有人抡圆了鼓槌，状告皇亲草菅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