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果然没有让二房母失望，不仅没没脑地冲到梁老夫人跟前挨了顿骂，还成功引了老夫人的话。

    梁桦轻咳一声，掩饰般说：“孩儿只是……不希望家里不明不白地招了祸事。”

    梁家上简直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——这话官家方才就说过一遍了，大意思就是拿着和亲的事卖惨，想让梁桢和嘉仪公主假意定亲，等到夏国使团走了再找个由解除婚约。

    “母亲放心，昨日我请大师卜了一卦，是‘潜龙在渊’的大吉之象。孩儿怀抱利，即便为小吏也能一飞冲天。从泥潭中挣扎而，更能显我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梁桦满心疑惑地去了，一见那位贵客，当即跪了去，“臣参见陛！不知陛驾临，臣有失远迎，请陛降罪！”

    崔氏瞧着他，梁桦目光清明。

    官家暗暗打量着梁桦，瞧着他虽然瘦弱些，五官却十分清俊，再加上方才的一番得的应对，越看越满意。

    至于为何要叫着姚氏，自然是为了把她推去背锅。

    梁桦一听“亲家”二字，目光不由地扫向一旁的梁桢。只见梁桢木着一张脸，丝毫不见喜。再看梁老夫人，眉间亦是泛起隐隐的褶皱。

    “我晓得。”

    梁桦沉片刻，突然：“母亲不若再去祖母跟前打探打探，我觉得不会这么轻易过去。”

    崔氏摇，“你祖母从中回来时我便打听了，她却不肯说，想来桦哥儿退亲之说并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梁老夫人说得不多，只隐晦地提了提嘉仪公主品行不佳，不能娶门主母，并告诫她们就此闭嘴，不要再好奇打听，更不能说去。

    梁桦问：“是何？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，梁桦踌躇满志，仿佛明天就能化龙升天。然而言语间不免愤恨：“亏的大哥没光，放着堂堂驸不，非要打光，不然咱们这二房还不得让他们踩到脚底！”

    官家穿着一寻常百姓的衣裳，笑眯眯的样就像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，“小小年纪，哪来的这么大规矩？我方才就同你祖母说了，今日过来只当是拜访亲家，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“叫着三婶一去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人，今日你只把我当个亲戚看待，权当帮上一帮，让嘉仪避过这个祸患。”

    距离梁桦赴任的日还有两天，二房母正凑在一忙忙活活地打行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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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崔、姚二人恭敬应，至于背后如何说只有她们自己清楚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会想这样的损招！这不是着梁桢娶公主吗？

    他隐去真正的意图，只拿着梁桢说事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荣养斋的嬷嬷突然过来，说是来了贵客，叫二郎君前去拜见。

有这般隐！如今可还有转圜的余地？不若我去求你祖母，她既然能救得了大房那个，也不能放着你不！”

    “那就这么算了？”

    “母亲千万不要。”梁桦拦住她，说，“祖母的面用得了一次两次，却不能用三次四次，我们还是放在关键的时候为好。”

    崔氏疑惑：“桦儿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？”

    崔氏忙：“低声些！这话可不能让你祖母听到，公主的事想来有……”

    崔氏这才了，：“我去问问。”

    梁桦不由心泛酸——嘉仪公主到底还是要嫁给兄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