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，没了梁桢父的西北军势必会成为一盘散沙，再也抵挡不住夏人的铁骑。

    刘副将的父母妻儿都被夏人捉了去，不得不照他们说的。他跟随梁大将军多年，素来知梁家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嫌隙，所以才会利用梁桦。

    梁桦就像一没有脑的白狼，傻乎乎地撞了夏人布的大网。他本不计较刘副将话里的真假，迫不及待地往汴京送了一封信。

    好在他还不算太傻，没敢在信里说梁大将军“投靠”夏国的事，只说他已经战死了，京城里那个是梁桢假扮的。

    这才有了后来的金明池对峙。

    幸运的是，夏国也不团结。

    负责梁大将军这条线的是夏国大王的人，瞅着他们就要挣一份天大的功劳，二王坐不住了，千方百计求得兵符，带兵中原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恰好给了梁桢翻盘的机会。

    只是，梁大将军叛国的消息却已在西北军中传扬开来。

    梁桢一脸沉痛，“我父一生忠义，为大昭镇守边疆，为百姓生死，我不能让他背负叛国的骂名，更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。只有我代替他活去，谣言才能不攻自破。”

    秦莞心疼地握住他的手，“不能说服那个刘副将，让他来作证吗？”

    梁桢摇了摇，“他一家老小都在夏人手里，他不敢冒这个险。”

    秦莞皱眉，“别人就那么信他的话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所有人都信，只要有一分人信就足够了。”梁桢咬了咬牙，“刘净自十三岁行伍就为父亲牵，后一步步升为副将。父亲待他如亲，刘净也敬父亲若神明，没人相信他会背叛。”

    单是从梁桢的声音里，秦莞就能听他有多恨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杀了他？”

    “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该杀。”秦莞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梁桢叹息一声，将她搂住，“只是委屈了你。若不是我将你牵扯来，你本可安乐一生。”

    秦莞看着他，说：“你若后悔了，我现在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晚了。”梁桢将她的手攥住。

    秦莞抚了抚他新来的胡，缓缓言：“这些话我只说一次，也请你记在心里——从湖中救我的是你，和我拜堂成亲的是你，一路坎坷陪着我的也是你，不你是梁大将军还是梁小将军，我都是你的妻。”

    梁桢哑声：“娘的话我记了。只是未来还有更多坎坷，你怕不怕？”

    秦莞摇摇，“我只怕不能和你并肩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