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白瓷小瓶他手里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？”林敬仪打开瓶，狐疑闻了闻，有清香，不知何。

    “你抹上这个，能好受些个，要是儿少，用它替一替，不疼。”阿巧在他耳朵边说话，林敬仪听得好一疙瘩，把瓶还给他，“你一天天瞎琢磨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两人推来推去，阿巧不耐烦了，“给你就拿着，我费了老大功夫。”

    林敬仪：“我不要这个。”

    人快步走了，且回撂一句：“明天让太太给你张罗亲事。”

    阿巧着瓶颈发愣，白心了，悠哉悠哉继续听脚去。林太师面上一向四平八稳，里倒不见得，他和阿巧两个自小亲近，倘若自己养成个纨绔，只怕被撺掇得兄弟俩天天秦楼楚馆里泡着。这个巧哥，不定心里想着怎样的事呢，会不会听脚听上瘾了？

    林敬仪摸黑门了，没走两步复开门，阿巧靠门上坐着向后摔一个墩，他站起来比林敬仪，鼓睛瞪着他，“嘛呀？”

    里乔青坐在黑咕隆咚的床上，伸脖往外看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林敬仪悬着手腕作推拒的动作，意思是你走赶走。

    阿巧噗嗤一笑，撩开袍坐到台阶去，回型：“害什么臊啊，大老爷儿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