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其复杂，良久，他喃喃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萧予安耸肩：“本来就是你的东西，也算归原主了。”

    晏河清又看了他一，随即背对庙宇，双手将剑放在地上，一撩摆，竟毫不犹豫地跪拜去。

    面向的是残破故土，膝的是山河永寂，的是苍天九重。

    萧予安转过，不愿去看，生怕晏河清一抬，底全是破国的愤恨，而这些愤恨，最后会凝成利刃，砍在自己的后颈上。

    片刻，萧予安突然听见晏河清在唤自己，他回过去，看见晏河清已经站起，晏河清拿着佩剑，底没有愤恨和悲怆，全是淡然，似柔和，他说：“走吗？”

    萧予安回他一个笑容：“嗯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都说上山容易山难，萧予安上山就艰难万分，山简直想直接团成球去。

    见月朗星稀，山路小又看不清，每走一步都要摸索半天，萧予安撩着不方便走路的衣袍摆角，自嘲笑：“不想走了，想就地一躺，然后直接等人来收尸。”

    晏河清指着路边一块净平坦的石：“坐休息一会。”

    萧予安在石上坐，着小笑：“话说我走得这么慢，你竟然一都不急。”

    要是没有自己这个拖油瓶，晏河清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回到城里。

    晏河清静静看着他，语气淡淡：“你也因为我放弃了坐龙辇。”

    萧予安没想到晏河清会注意到这，一时间怔然，不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，四悄然寂静，萧予安轻咳一声，刚想打破沉默，晏河清突然眸一缩，袭扑来：“小心后面！”

    萧予安猛然转，看见一只吐着红信的青蛇迎面咬来！

    电光火石之间，晏河清在萧予安前一住青蛇的七寸，萧予安被吓得猛地站起，踉踉跄跄几步后退，然后一个崴脚，摔倒在地，从小上了去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萧予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，瞪着数天上的星星。

    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俯视来，挡住了天空。

    萧予安问：“你是来替我收尸的吗？”

    晏河清说：“……不是。”

    萧予安摆摆手，让人把脑袋挪开：“那让让啊，我数星星呢，刚找到瑶光。”

    晏河清好心伸手去拉脑袋估计被摔坏的萧予安：“站得起来吗？”

    萧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，发力站起，脚踝却钻心的疼，萧予安皱眉：“好疼，不知是扭了还是脱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