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，姜宏远的声音是压抑的冷静：“沈小甜，我这些年对你不好么？咱们两个见面认识的时候是在学生会的联谊晚会上，那时候我是学生会副，你是个大一新生，我哪知你是田老师的外孙女？再说了，你让我怎么说，你让我怎么跟你说我借过你外公的钱？啊？”

    “用嘴说就行啊。你确定了我份的那一天可以告诉我吧？可你没有，你在开始追我的时候一定已经确定了，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。那之后的好几年，你就再也没有告诉我。行了，不用再说了，就像你轨一样，你的回答都是‘我不知该怎么说’，所以你无数次地欺骗隐瞒，仿佛错事的是别人。”

    姜宏远说：“我真的说不了，我、我知我该还你钱，但是，但是你知么小甜，你吃的穿的用的一看就都比我好，我那时候是真的喜你，如果我再跟你说了我还欠着你家的钱，我……我还怎么有资格追你？”

    这话真可笑。

    沈小甜勾了一角，依然没有笑来。

    她心里压着的事比这个狗倒灶的前男友重要多了，那沉甸甸的分量一直坠着她，让她笑不来。

    “你喜我，所以劈，你借我姥爷的钱，所以压力大，原来都是我们一家人的错，我知了，那怎么我们分手了你也没还我钱呢？掐指一算觉得自己几年青也值钱的，那三万刚好抵了？所以我姥爷了三万给我找了几年的男伴游？”

    沈小甜的语气，几乎与这座北方小城里的北风有着同样的温度，一就到了那个温还像夏天的南方城市。

    姜宏远似乎是被冻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你怎么就不懂呢？我当初那是为了……”

    沈小甜说：“行了，不用说了，微博我是不会删的，你要是再找我，我就把我的微博连着你的借据一起打印来，去贴在你老家的家门，你扰我一次我贴一次，要是你觉得贴还不够，我就在你们的当地电视台上打广告。”

    电话对面，姜宏远猛地大吼了一声：“你别闹了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了？你怎么这么能想这么恶毒的办法？”

    沈小甜的语气依然淡淡的，像是冰凉凉的一就了别人的里，她说：“如果说真话是恶毒，那说明真正丑恶的是真相，和这些事的人。对了，记得还钱。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，沈小甜看着屏幕上的录音件，依然没有笑容。

    她本来应该兴的，她报复了这个辜负了外公也辜负了自己的男人，可她现在一儿也不兴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人不值得，因为她现在想的事实在是重要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