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不在新，用就行。

    顾清似是对他无奈了，摇了摇，严肃地开：“我当初问你，你是否愿意去投胎，你回答说是不愿。”

    苏灵承认了：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顾清默了默，：“于是，我把你送了往生河。”

    苏灵愣住了。

    往生河的河就是孟婆汤的主要原材料，孟婆汤又是让人忘却前尘往事的，所以可以大概推，往生河的河是个什么功效。

    但，这也只是众鬼的猜测。

    往生河河湍急，不见底，既然带了洗涤记忆、重塑魂魄的功效，对于期滞留的鬼魂来说，它是有损伤的，因此也从来没有鬼能这么不要命地去泡过河。

    “结果你也知了，泡完澡后，你生前的记忆全失，连相貌也有所改变。”

    顾清摊了摊手，面容平淡，对这事没啥愧疚心：“我和盛裴有过易，容就不说了，但总之，他不许见你。所以为了以防万一，我把他也去了一回。”

    苏灵的表瞬间有些一言难尽，艰难：“往生河……对鬼王能有用？”

    顾清遗憾：“自然是没有。不然他哪儿还能记得你这个七皇？”

    苏灵疼地掐了掐眉心。

    顾清颇有死猪不怕开的坦然，：“你也别怪我。你当时心思太重，便是成鬼也魂不安，清除记忆是对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苏灵沉默了片刻，突然笑了起来，轻声：“虽然我不记得了……但，我猜是裴要我往生河的吧？”

    顾清意外：“猜？这段你真不是自己想起来的？”

    苏灵微微勾，侧着脸，目光悠悠地看着远方似是在回忆：“算计一生，到死后也放不开。裴哥哥若是知晓，当不会旁观。”

    顾清了嘴角，被这番话酸的牙疼：“行行行，好话都是给你裴哥哥的，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你的裴哥哥坦白啊？”

    “坦白？”苏灵讶然，“为什么要坦白？他瞒着我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。”

    顾清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他居然有一天在自家弟弟的脸上，看到了“算计”两个字！

    可分明，自己死的时候，弟弟还是个包。

    “他不是喜装萌新么？”苏灵微眯着，嘴角了一抹冷笑，“那好，他上的这层甲，我会让他想脱也脱不来。”

    顾清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顾清只是满怀惆怅地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