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默刚刚将炒好的片端上桌,就听见门外传来曲昀和老梁的谈笑声。

    “你说,教授饭是不是还用两杯啊、小称什么的把每一材都称量清楚了再锅啊？还有锅的时候油温也量好的那？”

    “你去问问他不就知了？”

    当曲昀跟着老梁门，凌默正好背过去端粉蒸，一转，就看见曲昀穿着刚刚洗净的迷彩服，半仰着脑袋,闭着睛,一路嗅着菜香,来到了桌前,然后睁圆了睛：“这是洋葱炒黑椒柳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啊。你睛不好使么？”老梁无奈地一笑,看着曲昀想要伸手去偷柳又不得不收回来的样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！我的意思是我吃了太久糊了吧唧的大锅菜了，今天看见这么致，占主导地位的黑椒柳,心里觉得好动呀！”曲昀抬起睛来，一脸崇拜地看着凌默。

    凌默将蒸笼端了上来,淡淡地说了一声：“你们先洗手,洗了手自己盛饭。”

    老梁撞了撞曲昀的肩膀：“不得了啊你，凌教授意思是你可以先开动啊！”

    “真的啊！”曲昀一副都要掉来的样。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凌默已经转又去炒什么菜了。

    三个人,一个粉蒸，一个黑椒柳，一个炒芋芽，再一个番茄炒。粉蒸又糯又味，柳香,芋芽溜，就连最普通的番茄炒味都那么酸咸得让曲昀想要把整个盘都倒嘴里。

    “嘿嘿嘿，你小悠着，没人跟你抢。”老梁都看不过了，把曲昀的碗给摁来。

    “好吃啊。你知我们每天吃的饭都是走旷风格的，啥都一个味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小祖宗，我是怕你把自己噎死了！哪儿来的饿死鬼啊！”

    老梁有些张地看了一凌默，生怕这个没有场的小徒弟在凌教授面前丢人现。

    谁知凌默很淡然地加了一句：“还有雪梨汤，我去端一。”

    曲昀睛一亮，叹：“为什么凌教授这里啥都有啊？有、有米粉不说，还有芋芽！还有梨！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看看人家凌教授在力集团里什么地位！有专门的资供给，想吃黑松和鱼酱都能搞来！等等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徒弟，我那天还跟凌默说你是他的小师弟呢！”

    “人家凌教授的师弟，都是名校同门，哪有我这样的呀……”曲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，看着凌默的背影，忽然想起什么，赶起跟上去，“凌教授！我来端！别把你给着啦！”

    曲昀就站在凌默的侧，微微低，从凌默的手背面接过去，他的上有一好闻的被太晒过的味。曲昀要把汤锅端起来，但是凌默的手没有松开，反而变成他摸在了凌默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曲昀的指尖和掌心都有茧，有着很真实的存在。曲昀嘿嘿笑了两声，凌默这才将手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