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，齐齐了市一大门。

    还没走教学楼，灵运人已经皱眉。他驻足不前，面凝重地看着不远静静伫立的建筑。

    “前辈，有什么不妥吗？”单宁也停来问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布局怕是今年有人动过。”灵运人说，“原来在教学楼左边应该有池塘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霍铭衍说，“以前有池塘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校好像给我说过。”单宁说，“大概就是今年年初，余副校以近几年学生落事故频发为由要求校把池塘给填了，建成学生的课外活动场地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。”灵运人说，“这是关键。要是左边有，正好可以压着兵坑不让气影响到活人。但填了之后，整个布局就了，心绪不定的人很容易受到影响，绪低落的人会越来越低落，脾气暴躁的人会越来越暴躁。”

    单宁眉直。

    单宁说：“难有人蓄意破坏这里的布局？”

    灵运人没说话，只默不作声地转向被填埋掉的池塘那边。

    直至站到那新建成不足一年的球场上，灵运人才说：“最初养兵的就是人。”

    单宁沉默。

    书上没写过这些东西，他也无从判断过去是不是真的有过“天裂之劫”和“兵之难”。但如果世上真的有兵存在的话，那么养它们的人必然是活在世上的人。人是最野心的生，世上所有能看见的、不能看见的东西，人都想试着去征服。

    “难现在还有人想养兵？”单宁忍不住问，“他们养兵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。”灵运人摇，“我师父说过，海湾这边本来灵气充沛，是个修炼宝地。后来云家人把灵气聚集在他们的聚居地，其他修行者没有办法在这边修炼，慢慢地也就不再到海湾这边来。”

    世间法千万，哪怕是自己所修行的“”，自己也可能没有完全清楚，更何况是旁人。

    既然桂先生说云家人可能在“养蛊”，只是“蛊”不是蛊虫，那就有可能是鬼怪。鬼怪可以啃噬同类、制造杀孽来增自己的实力，比如厉鬼让不同的人以与自己相似的死法死亡，它就可以积攒更多的怨气。

    如果有人在海湾这边养类似厉鬼的东西，那这些兵岂不是非常好的“饲料”？

    单宁上联想到很多事。

    桂先生说，云家人在海湾养东西。

    元校说，年初曾经有云家人来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