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它你们今生没有母缘分, 认真和它别就好。”单宁说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送走它我就不会再噩梦了？”许老师眶。

    单宁一顿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婴灵其实并不会让你噩梦。”

    许老师怔住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 许老师才说：“可是我每次噩梦到最后都梦见有只很小很小的手拉着我，醒来后却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
    单宁说：“它应该是在叫醒你。”他看向许老师，“你可能被别的东西缠上了, 它在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许老师肩上的婴灵用脑袋蹭了蹭许老师，然后抬看向单宁。

    “总之先送走它。”单宁算了算，“半小时后就是个好时辰，你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烛火上，时送走它的话它可以投个好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许老师不再说话，专心地与婴灵别。

    单宁也试图与婴灵沟通。

    婴灵的意识非常纯净，基本没什么杂念，就是单纯地依赖着许老师。知许老师要送走它，婴灵安静地倚在许老师颈边，过了很久才对单宁说：“我……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单宁一愣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婴灵已经能完整地说这样一句话来。

    单宁无声地与婴灵对话：“我会帮她的。”

    婴灵看看许老师手里的引魂灯，又看了看单宁，了。

    它能觉到单宁的大。

    单宁可以送走它，一定也可以保护许它妈妈。

    婴灵离开了许老师的肩膀。

    它走到了引魂灯面。

    引魂灯发的幽光照映着婴灵小小的。它的还没成形，不过已经现了四肢和五官，它甚至还能模仿成年人的动作，像成年人一样站立着——应该是因为和许老师生活了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一阵凉风从西边来。

    单宁和婴灵齐齐转看去，看见个穿制服的女人从虚空中显现。她看了单宁，又看了地上的婴灵，朝婴灵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婴灵抬看了看闭着睛的许老师。

    它突然回到了许老师肩膀上，往许老师脸颊亲了一。它的嘴轻轻动了动，好像想说什么，但终归什么都没说，再一次落到地上，走向了那个凭空现的女人。

    单宁对那穿制服的女人说：“谢谢您跑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女人把婴灵抱在手上，说：“人间象频生，很多我们监察不到的地方，你们能帮忙引魂实在再好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