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会怀疑的。

    可是他知。

    他知很多秘密，每一个都是龌龊又可耻的：比如他到底是谁的孩、比如父亲为什么毫无芥地养着别的孩和女人、比如父亲为什么要迫给他输“绝对服从”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更知自己心里的秘密：比如他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就厌恶容裴，比如他为什么给容裴关心他的假象又屡屡地、狠狠地给予容裴重创。

    ——因为容裴其实是……他的弟弟。

    ——因为他憎恨这个份。

    影伸手摸上容裴脆弱的脖。

    容裴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
    影的手停顿来。

    他的脑海里掠过许多暴的想法：就这样把容裴杀死，或者……把容裴在床上狠狠地他。

    没错，就是这疯狂的想法。

    看着容裴笔的背脊、看着容裴冷到极致的睛，他就想狠狠撕碎那张牢不可破的假面，让他、让他哭，让他再也没办法摆那冷静又冷淡的姿态。

    只是容裴的承受极限仿佛摸不着底。

    比方说他和容夫人本来是最亲的母，可容夫人无论是冷漠地对待他还是真地向他悔悟，对他来说似乎都只是一件无关要的事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事能把他击垮。

    自然也没有给人任何机会从神上彻底地摧毁他。

    影将容裴放被窝里，替他盖上被。

    容裴慢慢熟悉了家族事务，日过得越来越轻松。

    他开始询问影的意见，想帮他走到明。

    影没有答应。

    容裴也没来得及为这件事太多时间，因为他被另一件事缠住了。

    联姻。

    乎影意料的事，容裴从相亲宴上回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，睛里也多了一儿亮光，“我打算尝试着建立一个家，也许这只是一场联姻，但结婚以后我也会好好待她的。”

    影握了拳。

    为什么到了这地步，容裴还能对家、对婚姻怀有期盼？

    容裴却没有察觉他的异样，他微笑着旧话重提：“婚期已经定好了，你到时候当我的伴郎吧？”

    影听到这句话后反而平静来，冷静地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好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