竞霆像是被石压着一样，闷得他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不过即使已经不是“傻”，他依然有着积极的天。

    这些日以来不断降临的灰暗有志一同地压挤着他的意志，几乎让他濒临崩溃，可是“傻”在他心里留着一颗火，只要让他看到一希望就能变成燎原野火。

    ——就算只有一纸婚书，作得好也能迎来满结局。

    竞霆的目光很快就变得定起来：“安家，我可以接手一批可信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安家说：“当然，那都是为你网罗的。”

    竞霆一顿，问：“为什么以前你一直不把它给我？”

    安家说：“老爷说了，在你可以判断谁能信任、谁不能信任之后，才能把人移到你手里。家族培养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财富，即使你是荣成唯一的儿、李付钧唯一的外孙，也不能浪费家族的资源。”

    竞霆诚恳地说：“我以前一定让你们很失望吧？让父亲、让外公、让安家你……还有让阿裴，都很失望。我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无法，只能依赖你们的维护过日。”

    安家睛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那不是你的错，那只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竞霆说：“错了就是错了。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将过去的事过了一遍，对比容裴对过去的“傻”和对现在的“自己”的法，就知有那么一段时间，容裴确实打算和他久久地在一起——在他仗着自己是个“傻”，一次又一次向容裴索求回应的时候，容裴是真的被打动过。

    但是那一时的垂怜并不是可以存的。

    它短暂得像星，一眨就会消失。

    比如在面对“蜕变”后的他，容裴就立刻收回了它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就跟他不相信自己可以永远名正言顺地站在容裴边一样，容裴也不相信他对他的能够维持多久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缺乏相互信任。

    非常地缺乏。

    即使他装成“傻”留在容裴边，也不可能真正地心意相通。

    竞霆忍不住将自己在绕着黄金码走那一圈路时定的决心告诉安家：“我一定会变成阿裴希望我变成的那人。”

    安家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