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眉微微皱起，思维又遇到了障碍。

    竞霆将容裴的手扣得更，接着说：“那个时候你在我面前永远是正经又冷淡的模样，我对你很佩服、对你很依赖，甚至对你很敬畏，不敢有半逾越——直到——”

    容裴一滞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直到。

    竞霆贴得更近：“直到有一次，阿裴你在我面前了脆弱的一面。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，原来阿裴也并不是悍到谁都无法企及的——别笑我胆小，如果不是你意外昏迷在我面前，我本就不敢打你的主意。那时候我虽然傻，却很有自知之明……”

    容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竞霆说：“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更多的事，比如我们发生了关系、我知了我们之间的婚约、我们之间现了很多波折——你甚至还想过要跟我解除婚约。不过那都过去了，最后你答应我说等我们都了首都，就正式公开婚约。”

    容裴锐地察觉了竞霆话里的最后并不是真正的终结。他问：“那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？”

    竞霆说：“可是就在我们好约定的不久之后，我接受了一新疗法的治疗，治疗以后我上现了‘放大效应’——就是由于记忆最刻的负面绪被无限放大，遮盖了其他所有的，格大变。我拒绝承认我是那个曾经地绕着你转的‘傻’，而你也觉得我已经不再是那个‘傻’，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段并不漫、看起来却非常难熬的冰冻期。随后我们都了一些努力、一些退让，终于慢慢回——”

    听着竞霆梳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，容裴对竞霆这个“未来伴侣”有了更多的了解。他闭上睛：“然后？”

    竞霆恨恨不已：“然后就事了，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，你就已经事了。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忍，你不知我有多不想看到你依赖别人多于依赖我、我有多不想把你送到别人手里让别人有那么多的机会接你，因为你现在并不知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竞霆发现自己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容裴见他有些着急，收拢五指慢慢回握竞霆的手，安抚般说：“现在我知了。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，微微地笑了起来，“我肯定不会委屈自己，因而我追求过的人一定很不错。正因如此，你才会那么在意——所以刚刚我们的事让你心里有了一些不愉快的猜测，比如我对其他人过那事？”

    即使思维能力退化了很多，容裴的推理能力依然优秀。

    竞霆当然不会向容裴说韩定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看得韩定是什么样的人，韩定永远都不会对容裴说他心里的真正想法——因为在韩定心里面容裴应该比什么都重要，会损害容裴利益和声誉的事韩定绝对不会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