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的纱帘。

    整个云来港的夜都在他脚，橘黄的灯火从市中心掩面开去，一直到海湾天际都还带着淡淡光，迷蒙了满天星辰。

    容裴从一边取一烟，静静地了起来。只了两息的时间，球就不知从哪飞了过来，绷着声音说：“戒烟，戒烟！”

    容裴依言摁熄手里的烟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向瞿洺发通话邀请。

    瞿洺很快就接受了。

    容裴没有说多余的话，只说：“拜托你让以前跟过我的两个人送一军服到云来港市政，尺码是军中最标准的那个码数。”

    瞿洺一愣，然后想起范立云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。她一就明白了容裴的意思，犹豫：“他毕竟……”

    容裴打断她的话：“老虎永远是老虎，不会因为他打了一会儿盹就变成猫。”

    瞿洺被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得一滞。接着她想到未婚夫赵洋对容裴的评价——他愿意支持容裴，不愿意支持容君临。

    如果是容君临面对这况，到底会怎么？瞿洺有些迷茫，但这并不影响她向来的脆：“好，我这就让人送过去。你和他商量过了？”

    容裴说：“不需要商量。”

    确实不需要商量，这儿默契在容裴和范立云之间还是存在的。

    范立云睡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投到工作中，等看到容裴叫人送过的军服后只是停顿了两秒，就将它接到手里。

    特殊时期，必须用特殊方法。

    重症就要猛药。

    范立云虽然没有经营海州太久，但海州的前任总执政官是他的恩师古，老人家虽然退去了，却并不算太糟糕，时不时还给自己提一意见。

    海州遭遇这状况，古老爷也早就拖着老迈的躯来到了海州市政。

    范立云没有耽搁，他立刻就转到了古老爷居住、办公的小院。

    看到满银丝的古老爷正在伏案书写，范立云心里一阵愧疚。

    最近他犯的错误实在太多了，几乎害了整个海州。

    置不当、判断失误、求助过迟，无论哪一条都是大的过失，实在有愧于亲手把海州给自己的恩师。

    假如海州在他手里没了，他就是整个帝国的罪人，而举荐他的老师也将受到牵连，到时候一生清明的老师将因此而蒙羞——他有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