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自己迫自己一般。

    霍戎什么也没说, 问他脚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 你走后我也没忘记敷, 然后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伤动骨一百天什么意思明白吗？意思就是一百天以，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，不要跑步。”他说教的样, 像个一本正经的老大夫。

    赵远哎了两声, 心想哪有那么夸张。

    他书包里积攒了一大堆问题, 就等着霍戎回来问他呢。

    其实这些问题, 问老师问同学，都是可以的。老余常说不耻问的德，但赵远拉不脸, 不肯。

    别人不知他笨, 只当他不肯学，就像老余总说的：“你这么聪明的，要是努力一就好了。”但事实是，他一都不聪明, 旁人不知，戎哥还不知吗。

    既然戎哥知，那他不耻问也就不存在什么面不面的了。

    霍戎是舟车劳顿，到家就了浴室。

    赵远放书包，就开始吃夜宵，他吃得心不在焉，接着就冲到衣帽间里。

    两人共用一个衣帽间，两门，这两门都是没有锁的。也就是说，要是戎哥晚上想来，他不用钥匙，什么都不用，只要推开门就能来。

    赵远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但他从来没有那么过。

    他看见衣帽间里，通向霍戎房间里的那门没关，而是虚掩着。而衣帽间的换衣凳上，杂无章地堆着上衣、袜，和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衣帽间里，两个人的空间其实是泾渭分明的，中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楚河。

    他们作息不一样，所以平时两个人也几乎不在衣帽间里碰面，当然这也是赵远有意避免的结果。

    当他站在地板上，盯着那堆衣服，又看看那门，始终拿不定主意是推门还是敲门还是回去等戎哥自己过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——那虚掩的门突然开了。

    霍戎刚洗完澡来，什么也没穿，双修，肌上淌着珠。

    什！么！都！没！穿！

    赵远瞪大。

    一丝`不挂！

    “卧槽！”赵远猛地顿住，心一阵咆哮，戎哥个死基佬，不穿衣服到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