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不舒服？”他低声问。

    车窗闭，车隔音好，赵远听不见海浪的声音了，可还是没缓过来。脑里全是淹死他的海、黑的海，仍旧在他脑里狂地呼啸着。

    他揪着霍戎的衣服，睛哭一般望着他：“哥，我要死了……你救救我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心理疾病，比生理上的要严重得多，更别提他的心理障碍是源于上辈的死亡。他原本……原本以为在海滩放个烟，也不是多严重的事，又不海能怎么样。

    他重生以来，一直都避开海，所以本料不到，连海浪的声音都能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威胁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赵远觉得自己脆弱极了，当真是觉到了死亡。

    赵远是不是无病□□，霍戎当然听得，他锐地觉到了，他是真的难受到了要死的地步。

    他牢牢地抱着赵远，手臂沉着地穿过他的腰，让他靠在自己膛，声音依旧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镇定，似乎没什么事能让他变。

    “别怕，我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
    赵远着他的，鼻尖戳在他的膛上，息声大：“我……不是病，我不用去…医院。”直到现在，他耳边还是存在呼啸的海浪声，觉得腔里着满溢的海，很咸，非常咸。

    他前发虚，甚至看不清霍戎的脸。

    霍戎的手轻轻拍他的背心，像安孩一样，“医生会治好你的。”察觉到赵远开始闭睛，他立刻冲着他的耳边说：“跟哥哥说话，别睡，随便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并不能确定赵远是什么病，是哪里了问题，只知他绪很不稳定，只能尽力安着他。

    赵远大地呼，“我要淹死了……”他用力抱霍戎，把他当成某能载他浮上海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有快要溺死的觉，呼不上来。

    明明他被人抱着，好好的，没有海，什么都没有，怎么会产生这错觉呢。

    他不断告诉自己，他是汉，不需要安，可是不到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医生，我不需要……你带我回家……”车上开了气，他穿这么多不免觉得，上开始冒汗了，可是他毫无力气。

    他全的力气，都被海了。

    “我想回家，想睡觉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睡，想吃什么？哥哥给你买。”霍戎托着他的后脑勺，低看见他渐渐闭上的双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