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儿事！”

    元妈和刘叔同时笑了，元妈压低声音在元宵耳旁说：“这是派所，都有规章制度的，你以为要找个人那么容易就给你查来了呢？”

    元宵听得有儿愣，半晌，听到刘叔说，“跟你妈回去吧！”他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元妈把元宵推上车，刚锁上车门，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元宵：“你是来问金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元宵木讷地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年轻怎么脑反应比我还慢，过了这么久才想起你刘叔在派所工作呀？”元妈慢悠悠地发动车，一边倒车一边说，“你刘叔说，照规章制度不能随便查人，再说我也没有他份证号！”

    “啧～”元宵起准备再推车去，被元妈一把拉住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你刘叔说，他在A市见过他！”元妈抿嘴笑着看元宵。

    “刘叔一天忙地团团转，哪有闲工夫跑去A市啊？你逗我……”元宵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，他似乎明白了老妈和刘叔的良苦用心，私查他人信息不合规矩，所以……元宵，连忙翻开手机准备定去往A市的票，“谢谢老妈！谢谢老妈！爷爷快不行了！得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！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过去，也不知他在哪儿啊！”元妈看元宵已经熟练地打开了订票app，跟着急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知！他的味儿我能闻来！”元宵苦笑着瞥了老妈一，“您直接开车送我去车站吧！”

    元宵连夜坐了四个小时的动车到了A市，徘徊在午夜的街，在手机地图里锁定了所有的live house，只要是还开着门的，无论大小，他准备一个一个地扫过去。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找到。

    然而落空了一家又一家。拖着一的疲惫，看着陌生的城市一地亮起来，元宵委屈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。在这个偏南一的城市里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气，听着街小贩推着小车用异乡音叫卖早，元宵如梦初醒——这是金躲了一年半的城市！这个城市很大！人很多！而自己却很渺小！

    他趴在天桥上，看着晨雾中渐渐苏醒的城市，上一烟，缓缓地划开手机调金的照片——被翻看过无数遍的照片，所有的蛛丝迹都已被探查光了，完全没有任何线索。照片里金锐利的目光和似笑非笑的表，看得他心慌意，明明很近却很远！

    元宵了一又一的烟，直到一阵微风来，凉意陇上心，他才径直走到天桥尽的垃圾桶，把烟蹭灭丢去——先找个地方睡一觉，天黑了再接着找吧——他对自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