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，莫承赖在床上，浑满脸通红，连睛都是红红的布满了血丝。

    顾希文烧了，将浸了的布片儿敷在了莫承的额上，蹲在榻边儿轻轻唤着他。

    “阿约……阿约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困。”莫承迷迷糊糊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？你烧得这样厉害，就在这儿躺着也不是办法。”顾希文边给莫承掖着被角边说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想动。”莫承缩了缩脖，将歪向另一边，闭着睛，嘴是苍白，的。

    顾希文望了望窗外，一场秋雨过后，天气变得更凉了些，秋风侵屋，一阵微寒的气息。如果现在带着莫承去，他的病恐怕是又要重了。

    顾希文端过桌上的茶，十分小心地将莫承的抬起了一，喂了一些去，说：“那你乖乖在屋里等我，我去抓几副药，很快就回来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莫承用鼻“嗯”了一声，昏沉着又睡过去了。顾希文挑起他脸上零散的碎发，理好，又从柜里拽了另外一床被盖在了莫承的上，仔细铺好掖牢，这才放心地掩了门去。

    从屋里走的顾希文一刻没停，找了县中最好的医馆开了方，又在最大的药店里抓了药，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。

    推门屋时，顾希文看见莫承还是保持着他刚刚走时的那个姿势，只是已经睡熟了。顾希文踮着脚凑近了看着莫承，伸一只手在他的脸上碰了碰，仍是的。

    小心地将莫承额上已经凉了的布片儿取来，顾希文看见莫承的脖颈捂了不少汗，便伸手轻轻掀了一小块儿被角替他轻轻地。莫承睡梦中舒了一气，却听得顾希文心安。

    过了汗，顾希文重新将被给莫承盖好，提上药包给顾希文熬药去了。照医馆开的药方和大夫的嘱咐，顾希文一样一样顺序地将药材放到炉中熬着，一儿也不敢怠慢。一方药就这样熬了许久，中药的味飘着，顾希文闻着儿都有些发苦，心想着这药莫承怕是一定不会喝的。

    锅里的药被顾希文倒在了碗里，轻轻地着，直到觉得温度正好了才给莫承端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阿约阿约，快起来把药喝了吧。”顾希文端着满满的药碗小心地挪着步，嘴里对榻上的莫承唤。

    莫承哼了一声，只是转了一脑袋就再没反应了。

    顾希文将药碗放在了桌上，走到榻前一手轻轻摇着莫承，一手扶着莫承的脑袋将他的上半抬起，靠在了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