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宇信便当他默认了，把手里的东西卷起来自己的背包里面。

    肖修乐说：“妖怪又怎么样？我们害人了吗？你看，还不是人类自己起了贪念，求而不得怨念无发想要害别人！”

    侯宇信没说话，整理自己的背包。

    肖修乐把他落在地上的铃铛拿过去还给他，说：“你说这个世界被妖害死的人多，还是被人害死的人多？你们怎么不去捉人？”

    侯宇信抬起看他，“有警察会去捉人，我们修人的职责就是降鬼捉妖！”

    肖修乐看他神固执而严肃，脆朝他伸双手，“来来来，你把我抓回去。”

    侯宇信看着他的手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肖修乐说：“你把我抓回去除掉好了。”

    侯宇信把背包背起来，短促地叹一气，说：“我不抓你，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？”肖修乐问他。

    侯宇信沉默了片刻，忽然有些迷茫地看着肖修乐，“我不知，我突然不知自己在什么了，我觉得我需要去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爸妈会担心的，”肖修乐说，“别去了，我请你吃早饭，去吃小笼包？”

    侯宇信摇，“不吃，我要走了，你们自己——小心一吧，别惹事来。”说完，侯宇信背着自己的双肩包，步伐沉重地朝着礼堂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肖修乐默默站了一会儿，看东西已经收拾净，背上自己的挎包，也慢慢离开了学校礼堂。

    来外面天仍然是黑的，但是仔细看时，东方好像已经有一透亮的白。

    肖修乐整个人有一心里很空的觉，他不知这觉究竟是什么引起的，因为他的胎记没了？因为困扰他很久的诅咒信突然解决了？还是因为侯宇信和他划清了界限离开了？

    或许就是很多事织在一起，他疲惫之后，神也就颓然了。

    刚从礼堂走来，肖修乐就见到颜峻站在外面等着他。

    颜峻双手在袋里，微微仰起看着东边的天空，神也有些迷惘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肖修乐走过去时，见到颜峻回看他，然后从袋里伸手张开了手臂，他于是走过去抱住颜峻的腰，把脸埋在他，叹一气，说：“侯对人生迷茫了。”

    颜峻抱住他，说：“嗯，他没有立即倒戈相向，已经算是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