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珩哥，你只是不习惯。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。你会习惯没有我的人生，你会找一个比我好看比我能比我温柔比我懂事的姑娘，照顾你，护你。”

    周珩隐隐觉得这不是他要的走向。

    他握住赵晓刀的手，语气有些急切，“不会了，那些人都不是你。赵晓刀，你说过的，人生是双向选择不是吗？那些温柔漂亮懂事的女的，也要我选择她们，不是吗？还是，你就这么讨厌我吗？讨厌和我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赵晓刀摇，目光还是一如既往温柔，“不是讨厌，而是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。周珩，我其实很害怕，我怕我像周青一样，对你没什么用了，挡你的了，你就会把我毫不犹豫踢开，甚至让我去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赵晓刀摇，眶慢慢红了起来，“周珩，你已经习惯演戏了。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察觉。所以，看在夫妻一场，或者是这么多年的兄妹谊上，你就放过我吧。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，就只有这条命能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要你的命，我要你活着陪着我。”周珩声音慢慢低了来。

    “陪你多久呢？”赵晓刀泣了一声，看周珩的目光像看自己的孩一般，充满怜，“我现在勉还算是年轻漂亮，等我不年轻不漂亮不可了呢，你还会要我陪着你吗？周珩，你不喜我找其他男人，我可以不找。就当还我这些年欠你的。可是你也别来找我了。我只有一条命，一颗心，这你也要夺走吗？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赵晓刀的泪让周珩慌，这么多年来，他第一次语无次，“我不是……我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赵晓刀泪闪烁，“那为什么呢？你对所有人都能狠心，为什么信誓旦旦对我说不会呢……周珩，你的演技太好了，你把自己都骗了。你觉得离不开我，不是你本觉得离不开我，而是这么多年的演技在告诉你，你离不开我。事实上，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行的。周珩，往前看。你现在有钱有权得还好看，只要你挥手，多的是女人过来，何必纠结在我一个堂妻。”

    “周珩，我这辈，前十年的愿望希望父母健康，家幸福。没有如愿。后来的二十年，我希望婚姻幸福，你能我，也没有如愿。接来的半辈，我只希望，我能快快乐乐的，久久地过完一生。外面的冰封世界，我从来没见过。我觉得很漂亮。以后我还会走遍祖国乃至全世界的山川大河。我想，那会更加漂亮。我们各有各的人生，你懂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的人生以后没有我，也可以吗？”周珩声音满是脆弱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没有你。我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周珩的声音有些哑，“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？如果，我愿意当条狗呢，这辈，我愿意当你的狗呢？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，赵晓刀哪里见到如此卑微的周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