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驭衡：“笑你抓鸟的动作像个傻。”

    而今的选训练将那些有关懦弱、偏见的影扫一空，从选中走来的每一个人，都是无愧于心的者。

    蒋驭衡一，以为岑燏要发飙。

    岑燏曾经最恨被说相不够刚，连“校”这褒义词在他这儿都是恶毒的辱骂，现在却不介意兄弟们说他漂亮了，甚至在大伙儿开玩笑的时候附和两句：“怎么着，岑爷天生丽质难自弃。”

    说那两个“这儿”时，他先往重重一拍，见周围没有外人，又往抓了一把。蒋驭衡看得发笑，岑燏就闹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还在选阶段时，大伙被教官折磨得死去活来，一名队友趁还有气，傻乎乎地跟岑燏开玩笑，说岑儿啊，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里就你细，你他妈不会是背着我们贴面吧！

    说到底，还是心里有影，自不够大，或者说以为自己不够大，别人说一句“漂亮”，就跟被踩了尾似的。

    就因那张致的脸，岑燏从小就被说娘。为了改变旁人的印象，岑燏变着方儿折腾自己，怎么糙怎么来，十打架九有他，小小年纪就信奉暴力，觉得只有打架厉害、暴躁、行为鲁，才像个爷们儿。

    蒋驭衡笑着摇，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想通。

杀杀。

    那时他们还不敢在营里放肆，彼此之间

    养尊优的俩少爷初军营，也是痛苦过一段时间的。饭菜吃不惯，早上起不来，5公里不及格，障碍越野过不去……岑燏趴在床上嚎：“衡哥，我想回去念大学！”

    熬过3个月新兵连，岑燏和蒋驭衡一同分野战队侦察营。系统训练之，各自的能耐与天赋渐渐显，6月份的战区新兵比武中双双杀单兵前十。

    第14章

    夏天征兵季，蒋驭衡和岑燏双双通过。赶赴西战区之前，两位母亲叮嘱再三，要他们务必注意安全。蒋驭衡笑着，拍了拍岑燏的肩：“放心，我们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两人还是持了来，一来当逃兵可耻，二来还是放不特兵的念想。

    西战区每年最优秀的新兵几乎都会被特大队挑走，如果能从为期半年的选训练中持来，就能上特兵的臂章。

    对蒋、岑来说，那半年地狱般的磨练无异于一场脱胎换骨，次年上猎鹰臂章之时，两人不是气场还是格都与过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    后来说起这事，岑燏摸了摸后脑，若有所思：“我也说不清为什么，反正就是不介意了。得漂亮碍着谁了？是不是爷们儿又不看脸，得看这儿，还看这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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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军营里无故打架会挨分，蒋驭衡赶跑去抱住岑燏，哪想岑燏往他怀里一靠，有气无力地笑了两声，指着那人：“岑爷就是好看，不服你照着岑爷整容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！”岑燏脆耍氓，往蒋驭衡上一：“要不你给我抓抓？”

    唯一没怎么变的是岑燏的肤，半年前就比大家白，经过日晒雨淋，战友们更黑了，他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白，站在一帮糙爷们儿当中，简直一漂亮白皙的姑娘。

    他抱着枕直叹气：“还当什么特兵啊，我新兵连都熬不去了！”

    蒋驭衡给他发抖的：“不当特兵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