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的剧痛不堪回忆。新的指甲尚未的那段时间，岑燏的手指和脚趾包着纱布，护士要清理上药，他心有恐惧，死命不让，打过镇定剂才安静来。折腾一次之后，上药的工作就由蒋驭衡代劳了。手与脚被蒋驭衡托着，岑燏才不再挣扎，但仍旧本能地哆嗦。

    指甲好之后，定期需要修剪，岑燏拿起指甲刀就抖，蒋驭衡接过来，手指甲给他剪，脚趾甲也给他剪。

    就算岑燏那些撕心般的恐惧已经消退，剪指甲仍是蒋驭衡的“分之事”。

    岑燏外和吃零的要求被驳回了，就黑着脸挑刺，一会儿说指甲没修好，这里圆了那里扁了，一会儿又说被剪到了。

    蒋驭衡向来小心，从没剪到，索任由他挑病，完了拾起他的手指亲一，然后抬半是半是温和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招能让他立闭嘴。

    因为岑燏盆骨有伤，前两年蒋驭衡一直不敢与他，他有需求，蒋驭衡就用另外的方式满足。直到医生都说岑燏的骨没问题了，岑燏还得意洋洋地亮新练的腹肌腰肌，蒋驭衡才再一次他的。

    受伤后的第一次，蒋驭衡得温柔到了极致，岑燏却哭了，埋在他颈窝，咬着他的肩膀，声音低沉地喊：“衡哥，我，用力我。”

    蒋驭衡上有军人的魄力与威严，生在经商世家，也不缺混迹商场的手段，职后很快在集团中站稳脚跟，未让父亲失望。岑燏知他厉害，好起来之后也想找些事来，不在家里虚度光。

    但蒋驭衡心有余悸，怕他辛苦劳累，怕他受人欺骗，怕他再受到任何伤害。

    只有关在家里，才是最安全的。

    岑燏自然不服，每天晚上跟蒋驭衡念经，时也不忘提创业的事。开酒吧开餐馆等金丝雀标全被否决了，只有开书店勉通过。

    山今书屋就是那时候开起来的，地段好，装潢好，书籍多，饮品的选料也好，第一年亏本，到现在也不怎么赚钱，但对蒋驭衡来说，岑燏兴就行。

    最近一年多，岑燏需要吃的药越来越少，去医院的次数也少了，脾气渐，跟蒋驭衡闹的次数日益增多。

    犯了错蒋驭衡会揍他，遭殃时他敞着嗓门儿惨叫，旁人若不知，还以为他遭受了多严重的家暴力。有回蒋驭衡本没打去，他就开始嚎。蒋驭衡在他上了，他回一看，赶埋回枕里……

    那么多的苦难，终于换来一纸“健康”诊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