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着手，拦人的时候被抓了几指痕，明显，他看了，好脾气也被磨光，指着外面说：“去吧，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理。”

    那女人倒一时忌惮了。

    旁边的年轻医生忙上前：“主任，您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周云冶摆摆手，示意没事，拿了桌上的棉签消毒，给手臂抓痕消毒。手一顿，想起来，方才那小孩脖被抓了一，转去寻。

    哪里有人，只剩飞狗的医生护士，和疯狂辱骂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找保安来一吧。”周云冶说，“还有，那个小孩呢？”

    “哎？人呢？刚还在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云冶想了方才那张耀武扬威的脸，总觉得有面熟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宋词上卫衣帽，系带绑上，只半张脸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走廊门人来人往，一半是等着看病，一半是被刚才的闹引过来的。

    宋词低着，脚步飞快，刚拐诊室门，前面刚好有人过来，是个穿着背心的壮汉，她没留神，一时停不住，惯前冲，直接迎面撞上。

    “哎，丫没事吧？”那汉吓了，忙去看人。

    宋词捂着鼻，疼得睛发红，神却凶得要杀人一样。

    大汉抓：“妹你可不能怪我，你自己跑。”

    “走开。”她像是很急，转就要走，好像背后有鬼一样。

    “哎哎，”汉拉住她，“那你没事吧？你可别等会儿还要找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，放手！”宋词脸黑如锅底。

    但来不及了，诊室门白大褂衣摆闪了，人已经朝这边过来，一步两步，逐渐靠近。

    宋词心一凛，连忙躲在大汉后背，靠他的挡着自己，压低声音：“别动！”

    “哎……哎？”

    但看都看到了，能躲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周云冶诊室就看到一黑的影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黑卫衣，丁靴，一显的拳击辫。

    他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昨晚开车来，正在听电话的时候，被人一砸在车窗上，当时还以为是碰上什么医闹不成。

    倒是巧。

    周云冶站在旁边，双手揣在白大褂兜里，在看人。

    宋词着，靠着墙，一声不吭，脸越发沉。

    其实要不是宋词自己心虚，未必会认得来。但当时是在太凑巧，她完全没想到。

    那大汉木愣站着，充当挡板，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茫然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