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整天都于飘飘然的状态，想被泡在温里，周家夫妇对她的态度那么好，已经让她受若惊了。

    “宋词。”

    周云冶就静静地看着她车，脚尖刚放到地上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，她转过，说：“我想起需要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从什么时候开始呢？祝小玉开始忙着赚钱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“什么想要的？我没什么需要的。”

    在宋词还小的时候，她还以为他们家就快揭不开锅了，连饭都不敢多吃，后面才知，祝小玉只是习惯而已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云冶收了。

    声音戛然而止，宋词愣了好半晌，才声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宋词表奇怪，“什么。”

    宋词哼着曲儿，推开门，猛地撞见客厅上杵着的人，吓了一大，“卧槽，你大白天的不拉窗帘，坐客厅什么？”

    明明当初离婚的时候宋学章给她留了一笔钱，她一份工作每个月收也有几千，这些年宋词自己也开始兼职，不需要到多少钱，本不需要这么辛苦，但祝小玉就跟一秒就要吃不起饭一样，疯狂赚钱，任何一样能有收益的工作，她就开始捣鼓。

    宋词忽然觉得，她跟祝小玉好像好久没有这样认认真真面对面坐着说话了。

    宋词打开车门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云冶。

    好在周云冶似乎没有想什么，把红包放外袋，然后抬看她，问：“最近有没有想要的？”

    她迟疑片刻，还是走过去，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的。这是祝小玉从二手市场里淘的，底破了好几个，被她拿旧衣服起来了。

    祝小玉没看她，只把存折扔桌上，起去浴室洗脸，“没什么意思，我自己女儿我还是养得起的，你别给我搞一些有的没的。”

    周云冶目光低垂，落在她脸上，直到人了楼看不见，仍没有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胳膊上挂着书包，快到掉到地上，宋词嘴角翘起，探过，在他嘴上亲了，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宋词盯着那本存折好几秒，才抬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宋词猛地被客厅里杵着的人影吓了一，心脏都快蹦来了，这才发现是祝小玉。

    她最近又找了一份兼职，似乎是在商场里扮玩偶，两个小时一百块，收可观。大概是刚回来，额的发丝粘着，在幽暗的房间里，转看了她一。

    宋词简直要被气笑，她搓了搓脸，呼了一气，冲浴室吼了

    她需要足够多的钱，才能保持她的安全。

    城东的旧楼房楼距小，采光不够，他们租了四楼，也只有台能照到一光。窗帘不拉开的时候，完全就是黑夜。

    祝小玉从来不正经叫她名字，心好的时候喊她小词，心不好的时候什么不好听的称呼张就来。

    “楼那个男人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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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词松气，那一大叠一百块，少说也有好几千，她拿着心里总有些不安稳，有让她拿钱赶走的觉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

    祝小玉没说什么，转从沙发底掏一个布袋，缓慢打开，然后拿一本红的存折，扔到桌面上上，“这是你大学学费，我帮你攒好了，够你潇洒四年了。”

    宋词把书包扔沙发上，“怎么？有什么事吗？上次跟你说过了，大学学费自己可以搞定，你不用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