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，不过片刻，就回来了，一副言又止的样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萧淮抬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……”元宝有些犹豫，弓着背，“朝华的人说，贤妃娘娘起来用过午膳后，就乔装打扮，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的话，是了。”元宝战战兢兢继续：“才着人问了各个门的值守，是从西华门去的，应是去了礼。”

    萧淮抿着，不说话，可面上的不兴已经十分明显了。谢凝活泼，不喜束缚，他们之间曾有约定，之后，她若觉着这里委屈了不如意了，可随时散心。别说在大周朝，往前追溯三百年，后妃可随意，绝对都是开天辟地独一份。

    只是这三年来，谢凝从未私自过，如今又是怎么了？萧淮放手中的朱批，也不知她究竟是哪里委屈了不如意了，是因为昨日宮宴上的事？难怪她会一个人在朝华喝闷酒，还那样的诗。

    元宝的额角隐隐挂着些汗珠，想他一个没了孙的人，居然还得日日为这两吵架闹别扭的事担惊受怕，真是造孽……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外。

    上好的红木车辘辘的行在官上，青的一角挂着枚乌底金字的牌，上书一个“谢”字。这个字，在整个少京可以横着走。

    车里，坐着两个俊俏的公，一个着灰白祥云锦袍，手持一柄折扇，玉冠束发，面若敷粉，端的是俊无双；一个着青衣，圆脸皱成一团，大睛里满是担忧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公，咱们这么来，当真不怕上面怪罪来吗？”碧荷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，后妃私自，这要是让人告发了，她家娘娘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谢昭昭却不在意的摆摆手，用扇柄挑起车帘，偷偷的往外看去。官两旁，商铺栉比，卖着各样件的小商贩正在沿街叫卖，看到谢家的车，都主动避让。

    “公！”碧荷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，连主仆尊卑都不顾了，赶忙打开谢昭昭的扇，将车帘抚好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小白菜压着声音，“不可胡来。”

    大周朝虽然民风开放，对女的约束并不严苛。可谢凝毕竟是门贵女，又已嫁皇家，金尊玉贵，自然不适合再这般抛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