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阿若族？父亲呢？我谢家呢？”

    谢昭昭没有明说，可谢远清在朝为官三十载，这其中的厉害得失比谁都清楚。若是真在西北的事上了差池，必然会招致有些人的落井石。居位，亦如刀剑起舞，半分都错不得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谢远清顿了顿，眉蹙起，“莫连此人，非池中之，若真让他得了机会，只怕日后会养虎为患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要扶持莫连了？阿若老王姬妾成群，又不是只有这两个儿。”边绽开一抹笑，谢昭昭看向谢远清，“父亲觉得赫真王如何？”

    二王赫真卑微，向来不受老王重视，在阿若族的一众王里最不起。若说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，便是此人极为孝顺，明知生母只是族的一个歌姬，这些年也日日侍奉在侧，也因此为老王不喜。

    这其中的关节，谢远清略一思索便心中有数，他有些诧异的看向谢昭昭。

    月华之，女一素净的鹅黄衣裙，姿笔，贵气天成。莹莹月光照亮她的侧颜，竟让谢远清觉得有些灼目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时辰不早了，父亲还是速速呀，不要耽误了皇上的召见。”谢昭昭微微服了服，行的是寻常人家晚辈对辈的礼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谢昭昭笑笑，些小女儿的憨，“父亲早去早回，我同哥哥和芮儿等在府中，待爹爹回来，一同祭奠娘亲。”

    谢远清有些怔愣，恍然间觉得面前的人明明就是他的昭昭，那个有些顽劣却心思单纯的丫，至于刚才那灼的人，反倒像是幻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这一晚，注定是不平静的。前朝了这样的事，后也不太平。倒是宰相府，难得宁静。

    萧淮不在，谢昭昭自是睡的十分踏实，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
    天光微亮的时候，薄荷匆匆走了来。

    “娘娘，里事了。”

    谢昭昭还有些迷糊，闻言。迷蒙着睛看向碧荷，“什么事啊？”

    “冯婕妤在云芷阁自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谢昭昭猛的坐起来，“冯婕妤死了？”

    谢昭昭蜷着手指，原书中的冯婕妤的确是死在明太妃生辰过后的一晚，只因她在寿宴上开罪了太妃。贤妃为讨太妃心，翌日便将人私里置了，明面上自然是说是失足落。

    可她早先已经杖责了冯婕妤，因无法床塌，冯婕妤连寿宴都为现，如今怎么就上吊了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