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灯笼的亮光，谢昭昭才看清楚了磕的小女，十三四岁的年纪，穿着藕荷的衣裙，是个三等女，可怎么瞧着有熟？

    她微微眯，这小女……可不就是前几日在太妃寿宴上说是羡慕柳絮会赤足舞，结果却被景王奚落的那个小丫吗？

    谢昭昭心中诧异，“叫什么名字？是哪个里的？”

    “回娘娘的话，婢宝莲，原是云芷阁的。”小女埋答话，整个人都已经抖成了筛糠。

    冯婕妤的侍女？

    谢昭昭蹙眉，“你是……在祭拜你家娘娘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。”小女连忙摇，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，“今日是中元节，婢思念亡母，只想尽些孝心，求娘娘恕罪，求娘娘恕罪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谢昭昭，“不过是悼念亲人罢了，你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宝莲原本以为今日这事被贤妃娘娘撞上，自己大概难逃一死，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狠辣的娘娘这么好说话，当即就有些懵懵的看向谢昭昭。

    对上宝莲呆呆的目光，谢昭昭微顿，“但你也须知，里不准烧冥钱，这是规矩，不能破坏。念在你一片孝心，本便不与你计较了，往后莫要再这违抗规的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也不这小女是不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，谢昭昭便急急忙忙往明毓的方向赶去。只在经过小女边的时候，忍不住又多看了一。那日在太妃寿宴上，这个叫宝莲的女可是有意为之？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明毓的门已经聚集了不少妃，见谢昭昭来了，妃们自动让开一条，谢昭昭穿过人群，便见明太妃被人扶着，面上还好，似乎没有受什么惊，只怀里抱着的一团灰灰的球。

    “太妃，您可要当心，切莫再冲动了。”边跟了明太妃许多年的姑姑劝。

    原来，这明毓起火，人倒是没有伤者，却险些烧伤了太妃的猫。谢昭昭看着明太妃抱着怀里的一团轻声安抚着，像是在哄个小孩。这猫她有些印象，上一次在莲湖亭，就是这个小东西喝了萧淮的甜汤。好像是大将军程寻献给太妃的寿礼，有个很讨喜的名字，叫杏仁酥。

    “太妃。”谢昭昭走上前，想要安一，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杏仁酥似乎是真的受了惊，缩成一团，窝在明太妃怀里。谢昭昭看向明太费事后的人，“冯姑姑，里好端端的，为何会起火？”

    “回贤妃娘娘的话，已经派人去查了。听里的人说，看到有女在明毓的后殿……”冯姑姑抬看了谢昭昭，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