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到此时也不敢相信，她心心念念惦记的郎，甘愿冒死为他留孩的人，居然亲手送上了这堕胎的药。

    谢昭昭虽不同她，可同为女人，不免觉得有些苍凉。

    “多行不义罢了。”

    夜二冷不丁的开了，声音却有些哑。大抵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，又刚好对上谢昭昭微愣的神，他神有些闪烁，垂首，“属昨日不巧，染了风寒。”

    对于他这般解释，谢昭昭倒也没太在意，只望着翠微中的人。到了这个份上，丽妃的事已经不用她再手。混廷是重罪，为了顾及皇家尊严，慎刑司的人大约会顺推舟，将她的死归于小产。至于葛家，可能是真的要倒霉了。

    不曾想，时移世易，这里的每个人，似乎都走上了和从前不同的一条路。

    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夜莺的啼叫声，谢昭昭叹了气，“夜了，你送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夜二躬，顺势将她揽起，足轻。谢昭昭已经不像来时那般害怕，她望着这重重宇飞掠在后。

    葛家颓败已成定局，那谢家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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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昭宁十二年秋，尚书葛征因贪赃枉法、结党营私获罪，累及族人姻亲近百人。与他一同狱的，还有刚刚从西蜀回京述职的冯琴冯大人和其冯连。没过几日，冯连便染了风寒，石药无医。

    风光了不过数年的葛家，就此一朝败落。

    是夜，的一偏殿，殿门“咯吱”一声被推开，一个形瘦小的女左右张望了一，复又小心的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小女屈膝行礼，小声，“丽妃没了。”

    上位之人眯着，眸有些许空，好半晌才开了，“又是个不中用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致的护甲划过怀中猫儿的绒，烛火明明灭灭，映着她的侧脸。乍一看，是个难得的人，可细细看去，却是人迟暮。

    明太妃靠在椅榻上，轻柔的抚着猫，面却郁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