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昭知她是因为这猫惹了明太妃，才被施以酷刑。一时间皱眉，“明太妃既然惜这猫，你这又是何苦呢。”

    宝莲摇摇，咬着，“太妃哪里是惜杏仁酥，若是杏仁酥真的被她捉回去，只怕……只怕会落得和婢一样场。”

    明太妃不是对这猫最上心吗？谢昭昭心中震动，便听宝莲又，“娘娘有所不知，太妃晴不定已经有好些日了，杏仁酥在她手里，没少遭罪。到底也是一条生命，婢当真不忍心看着它再被杀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谢昭昭闭了闭，这般歹毒之人，老天怎就那么容易让她死了呢。半晌，她睁开，淡声开，“你且放心养伤，明太妃已经薨逝，断不会再为难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只见宝莲晦暗的眸里忽的闪过一光，她虽不能动，可中却喃喃有词：“苍天有，苍天有。”

    谢昭昭听得清楚，心中有些不忍。正要转离去，却又被宝莲叫住了，“贵妃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算上这一回，谢贵妃已经救了她两次，她不是那等知恩不报之人。宝莲动了动手指，小声开，“贵妃娘娘，还有一人……但还望娘娘多加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宝莲动了动，没有发声，谢昭昭却看明白了：姜太后。

    “婢只听提起过，至于各原因，便不甚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谢昭昭，左右她日后也会与姜太后起冲突，经宝莲这么一提醒，更是要早打算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次日，许久没有消息的皇家暗卫终于从毕城带来了消息。谢昭昭甫一听说夜二回来的时候，心中就已经了最坏的打算。待见到人，听他说于元澜江游的河岸发现数尸。连日来的江浸泡，尸已经辨认不模样，可从那尸上取来的腰带，却有钟家特有的“福”字绣纹。

    这是钟家代代传来的规矩。许是战场无，生死不过一瞬，每个钟家男儿的腰封都绣着一个福字，这字是钟家第一任老国公亲笔所写，为的便是庇佑孙后辈。

    谢昭昭通冰凉，几乎是僵的接过夜二呈上来的腰带，连指尖都在发抖。她闭着，不敢去仔细看那腰带上的字样，只觉彻骨的元澜江，都冲不散这锦带上的血腥之气。

    “有劳夜护卫了。”谢昭昭淡淡开，谢过夜二，才又吩咐碧荷备车。这是钟二留的东西，她理当送还钟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