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就要老泪纵横，连忙接过来谢了恩，又忙不迭的揭开封。甘醇的酒了肚，他这才觉得胃都被熨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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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起老本行，洝九顿时来了兴致，引着谢昭昭往走去，“娘娘且看。”

    “洝大人，本也不想跟你绕弯。”谢昭昭微顿，“你想要这后面的曲词，本可以亲自誊抄一份，甚至你梦中所见之奇怪，本也可一一解惑。”

    甫一哼唱来，她和洝九都是微微一愣。旋即，谢昭昭便恨得牙，“洝大人，真是好本事！”

    “好酒，真是好酒。”洝九连连赞。

    听谢昭昭这么一问，洝九有些微怔，不知想起了什么。随即，又是地叹了一气，“此事……说来话。”

    洝九却仿佛遇见了知音，忽的老泪纵横，“娘娘可是也听过这曲？”

    据洝九所说，他少年时便时常些奇怪的梦，梦中景像，光怪陆离，有百层的屋，有带着跑的飞快的铁车，人们有时候捂得严严实实的，有时候又着大白……说到此，也不知是不是喝酒上了，这老居然还有些脸红。

    那曲词听着有些熟悉，且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。谢昭昭仔细又听了一遍，原是那日在京郊，这老儿忽悠谢凝的话：喜一样，每一样，来一样，废一样。

    “不瞒娘娘，这曲，老朽便是从这梦中听来的，只觉朗朗上，甚是动听。”

    当然是好酒，这可是老胡的私藏，只肖一坛，便可醉的不省人事，遇上嘴碎话多的，更是掏心掏肺的有什么说什么。谢凝当初磨了好久，老胡才忍痛割，给了她两坛。谢凝一直将这酒好生藏着，还是碧荷前日里清中库册时发现的。

    “洝大人辛苦了。”话落，谢昭昭才抬往西边的夜空望了望，“听洝大人说五星连珠的天象已成，可本瞧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，不知洝大人能否指一二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这面的曲词，也不是不可，只本有些好奇。”谢昭昭微顿，看向洝九，“不知洝大人是从何听来的这曲？”

    那日在钦天监，她几次三番试探都无果，若洝九不是穿越者，又怎会知这个儿歌？

    只是这调……谢昭昭也不自觉的跟着哼了起来，“喜羊羊，羊羊，懒羊羊，沸羊羊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狗佛偈，不就是广大少年儿童人尽皆知的某羊羊和某太郎么？可怜谢凝，居然被这稀里糊涂的一句话，骗了！

    洝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，谢昭昭听得不甚明白，但也大抵觉得，这老似乎是有些真本事的。看着他一接着一的酒去，越说越兴奋。后来，竟不自觉的哼起了小调。

    他这番说辞，谢昭昭将信将疑，若是照洝九这个说法，他应当是梦见了另一个时空的人事，那为何上一次她试探他的时候，这老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。

    洝九自是个聪明人，谢昭昭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，他自然明白，谢贵妃同样对自己有所求。脑有些乎乎的不受控制

    这还是谢昭昭一回见这老这副真心实意虚心求教的模样，不禁心中微动，鱼儿似乎上钩了呢。

    “娘娘此话当真？”洝九有些激动，“娘娘见识广博，老朽斗胆，求娘娘赐教。”

    谢昭昭噙着笑，眉却愈冷，“何止听过，本还知面怎么唱。”